池州城内的一处军营中,方圆百丈之内的百姓都被驱赶,一支军队浩浩荡荡的驻扎在此,旌旗飘荡,战甲声晃荡,马嘶声席卷。
一袭白衣如雪,与身后的军队格格不入,腰胯长剑,面首上白白净净,显然不是从战场中厮杀出来的人物,到是像一名侠客。
白衣侠客轻声说道:“下马,就地休整。”
身后军队没有任何动作,直到白衣身旁的一位将军下令,整个军队才停下步伐,显然,白衣侠客在军队中毫无威望。
白衣侠客没有说什么,到是白衣身旁紧随着的一位门客首先说道:“大胆,殿下的话都敢不听?”
这位白衣侠客正是武安郡王的庶子赵英,至于这位的名声,那可真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有人曾这样说,武安君王庶子的纨绔程度,若是他论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
据说,这位庶子曾砸下千金,只为换来一位美人的笑容。事后,不过一天的时间,这位庶子的荒唐行径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天下因此还多出了个千金一笑的典故。
门客的言语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回声。
赵英这才开口沉声道:“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没关系,我不在乎,只是此行若是敢出什么乱子,一律军法处置!”
身后的将军冷笑一声,然后开口道:“殿下放心,军令如山,属下定会誓死保护殿下。”
赵英点了点头,然后挥手对身旁的门客说道:“走,都说池州城的美酒冠绝天下,不知道青楼的花魁如何?”
说完,就一骑绝尘,身后门客紧跟着。
这里,赵英正在酒楼喝的尽兴,忽听有人来报,说是外面有一位书生求见,赵英挥手示意放书生进来。
书生从进门口到见到赵英,头一直在看着下面,不敢抬头,不知是恐见女子容颜还是害怕这位天下第一纨绔。
赵英见状举起酒杯,瞥了一眼书生,漫不经心道:“何事?”
知道走到赵英身前,这位书生才抬起头,然后一见面就指着赵英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下,礼仪当先,然后律法。你敢公然无视宁康律,杀人抛尸于荒野,同禽兽有何区别?我宁康又律法何在?”
语气越来越强烈,到最后两句,书生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
赵英冷笑一声,没有看书生,只是晃动酒杯,看了看酒杯上刻着的字画,然后缓缓小酌。
那位书生看到赵英没有理会他后接着说道:“赵英,你不行仁道,终有一日必将死不瞑目。”
赵英停止晃动酒杯,转头看向胆大包天的书生,书生直接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只是又很快迈上前一步。
赵英冷笑道:“你们这些书生还要为天下操劳,就不劳你操心我会不会死不瞑目了。还有,既然你说是礼仪当先,那见到一朝王候之子当行什么礼?”
书生面色苍白,显然十分惧怕这位凶名远扬的天下第一纨绔,毕竟,将人活埋的勾当这位可都做过。
赵英收回视线,轻蔑道:“我平生最恨你们这些沽名钓誉之辈。如此胆怯,说吧,是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