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城外,有一大两少年酒鬼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路上行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池州城别的没啥,也就酒冠绝天下,因此,池州还有“酒城”之称。
一个少年酒鬼头上还顶着一个醉醺醺的小娃娃,只是常人看不见罢了。
正是刚刚在外面的一个农家小院里喝足了醇厚喜酒的张守正一行人,他们本想着不能喝醉,结果喝了一口还想再来一口,最后也就喝成这个样子了。
到最后,来贺喜的一众乡亲都走完了,酒桌上只留下了趴着的四人。
今天是郭姑娘大喜的日子,姑娘脸上笑意已经荡漾了整个面庞,看到趴在酒桌上的三人后,姑娘笑着将他们叫醒,给他们做了一些醒酒汤,要不然这伙人怕是迈不出人家的大门。
大喜的日子,姑娘不好挽留,便让自己大哥将他们送入城中,只是这位大哥也不靠谱,送到一半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先行离开了,这也就有了池州城外的一幕。
这一伙人步伐晃荡,勾肩搭背的来到一家客栈,结果刚到了人家客栈,一个少年就直接倒在地上,然后连环反应,四个人就齐刷刷的倒在客栈里面。
掌柜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叹了一口气,然后吩咐小二给这些客人安排一间屋子,然后将这些好似醉死的酒鬼抬了进去,也不担心这伙人没银子,毕竟赶在自己这家客栈白嫖的可没一个好下场。
第二日,张守正捂住脑袋缓步下楼,结果一个酿呛,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客栈里面的客人都投来视线。
紧跟在张守正身后的祁成山刚想一步跨下楼,此时也收回了脚,扶了扶额头,唉,丢人。
最后,张守正交了银子,然后在客栈内悠闲地做了起来。
一大早客栈内就人满为患,有四海之人,也有池州城的本地人,这些人聊着天南地北的江湖事,庙堂事或是八卦。
张守正忽然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身边人的话语。
“你听说了没,城外的那家冠绝池州城的一户人家给人在大喜的日子里当猪给宰了。”
“唉,天妒鸳鸯啊,好好的一对郎才女貌,可惜了。”
“好在那位新娘命大活了下来,听说今早上去告官了,我看这官八成是告不成的,听说动手的人是武安郡王的儿子,虽然不是嫡子,但咱们这一个小城也得罪不起啊。”
旁边的人又叹了一声,然后说道:“唉,真是杀人诛心啊,最可悲的还是独留下新娘一个人。”
正说着,外面一辆囚车驶来,所囚何人?张守正循声望去,竟是之前招待他们喜酒的郭姑娘,此事的郭姑娘满脸血污,眼神空洞,头发蓬乱,和昨天的郭姑娘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张守正和祁成山几乎同时起身,共同走出门外,祁成山对着官兵说道:“她已经这么惨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
正欲上前,结果被一个官兵拦下。
只听最前面一个身着绯红色官府说道:“此女毒杀亲夫,罪该万死。”
祁成山怒喝道:“你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