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宫主神情抽搐,还真是祸从口出啊,这句话果然诚不欺我。 自己干嘛要在背后嚼舌根?自己干嘛要嘴贱?好嘛,一句话就是五万星元丹,还搭上二位殿主的命,还当众落了面子。 但五万星元丹拿出来实在让几人肉痛也心有不甘。 吴尘眼神一冷:“怎么?想赖账?那咱们就再找城主说道说道。” 几人相视一眼,辰午宫主咳嗽一声:“五万星元丹毕竟不是小数目,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你看是不是缓缓?” 吴尘当即颔首:“大家既是同僚同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这样吧,你们给我写个欠条,再当面给我道歉,这事儿就算结了,如何?” 五位宫主相视一眼,打欠条?当面道歉? 嘿嘿,这个好,打了欠条你还想我们还?那你就做梦去吧。一句话起,当然以一句话了结,道歉自然可以有,谁让城主向着这小子呢?再说道歉也没人看见,还是城主考虑周到体谅下情啊。 几位宫主立马痛快的打下欠条,并一一给吴尘道歉。 看着远去的几位宫主,澹台不灭皱眉:“五人贵为一宫之主,身上会没有五万星元丹?你信吗?欠条有用吗?你不怕他们欠账不还?” 吴尘嘿嘿笑道:“欠了我的账,那可就由不得他们了。我还担心他们不赖账呢,不然我怎么找碴收拾他们?” 澹台不灭嘿嘿道:“看来老弟已胸有成竹想好了怎么收拾他们了。” 吴尘:“几只没见过世面的蚂蚱罢了。走吧,咱们去城主府。” “刷” 二道人影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来人正是何映月与其侍女明玉。 吴尘一怔慌忙见礼:“属下见过夫人。” 澹台不灭也跟着见礼。 何映月笑盈盈道:“吴宫主,我们又见面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如收拾那几只没见过世面的蚂蚱,又是如何收账的?” 吴尘一怔,接着心下恍然,难怪孟津要以理服人,原来是天王夫人驾到了。 接着吴尘心中一动,她怎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此地?加上孟津的态度,吴尘估摸着应该是宋天王授意让其夫人来“劝说”自己成婚的。 对方如此问,显然自己说的话已让对方听了去,他心中不免吐槽一句:你想知道我就得告诉你? 这些念头在吴尘脑中电闪而过。 吴尘拱手:“夫人明鉴。之所以让他们打欠条,是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他们。” 侍女明玉眉头一挑,笑道:“知道是谁把吴宫主你从那旋涡中拉出来,免遭牵连之祸的吗?那是我们夫人。所以吴宫主还是不要打哈哈敷衍,请吴宫主正面回答夫人的话。” 吴尘默了默后拱手正色道:“谢夫人援手之恩。现在谁不知道,我能当上一宫之主是天王默许了的?那些人侮骂于我,便是侮骂天王。做为下属,我岂能让天王背上一个骂名?自然是要狠狠的收拾他们一顿才是。 之所以让他们打欠条,便是欲擒故纵之法。我有了欠条,等于他们就把把柄送到了我的手上,也就等于我有了理由可随时找他们的麻烦,就可视情况而定找他们麻烦。”说完躬身一礼。 何映月能贵为天王夫人,岂能没点头脑见识?她之所以问,不仅仅是好奇,也有心存考校之意。毕竟她可不想收个庸才。 吴尘前几句话算是废话,却也能勉强站住脚,算得上是由头,勉强算“大义”。后面才是重点,算是坦白,算是肺腑之言。 何映月笑着颔首:“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吴尘:“请夫人明示。” 何映月:“我是为你的真情所感动。情虽虚无,却无处不在,无所不容贯穿始终。无情之人,终为众弃,终为众人所不容。 真情真性之人,绝对坏不到那里去。我最欣赏的就是真情真性之人。以后有什么难处,你大可找我。”话落,偏头示意了下。 明玉笑盈盈的一叠传讯符递出。 吴尘心下了然,这是要自己为她所用了。看来这天王夫妇也是貌和神离啊。他本不想接,不想横在天王夫妇中间当个夹心馍馍,可对方身份地位摆在那,他如何拒绝得了? 吴尘只得伸手接过传讯符打下神念印记交换。 二人交换了传讯符,何映月笑容满面道:“听说你不日即将完婚,这样吧,这婚典便由我为你主持。我保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你与你夫人终身难忘。” 吴尘心下无语,这逼迫的婚礼,自己能忘吗?还用你给我一个盛大难忘的婚礼? 然而对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那容他拒绝?果然是宋皓卿让她来“劝说”自己成婚的。 哼,这一个个的,真当我是一个任意摆布的傀儡了?然而诚如自己师父云辰子所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自己若是孤家寡人一个,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谁让自己现在家大业大屁股后面跟了一大帮人跟自己混呢? 吴尘一脸笑意拱手:“夫人愿意替属下操劳,是属下的福分,属下求之不得。” 何映月:“等吴宫主年议完了,我便与你一起回辰亥宫吧。” 吴尘还能怎么办?只得应下。 有了那场立威,无人再敢轻视吴尘,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尊称一句:吴宫主。 年议进行了三天便圆满结束。各宫各殿各回各家。 吴尘带着自己的人与何映月的人向辰亥宫而去。 何映月一到辰亥宫,便下令大刀阔斧把辰亥宫给重新修茸一番,就差把辰亥宫重建一遍。当然,灵晶还得吴尘掏。 眼见这一幕,吴尘是既无奈又心疼,不敢怒也不敢言,谁让那女人是宋皓卿的夫人呢? 按吴尘的意思,婚礼简单温馨即可,客人请个桌就行,意思到了就行。可看何映月这意思,那象是简简单单的办? 阻又不能阻,说又不能说,吴尘索性把自己关在房中开始闭关参悟空灵镜,可他心浮气躁忧心忡忡,那能静得下心来? 吴尘负手走出房间把迟千重叫上,他准备指点指点迟千重,他可听沈予初说起过迟千重居然领悟到了冷月吐眉三连斩,并且在攻陷飞霞阁时迟千重的所作所为。 对于迟千重的所作所为,吴尘深以为然,现在自己在夹缝中生存,所缺的就是独挡一面的大将。 迟千重本身条件就不赖,海潮庄之战,洛河搂之战,飞霞阁之战,皆指挥得当表现皆不俗,只是修为偏低,只是个法天中期。 吴尘准备好好扶持他,传他自己领悟到的刀法神通,淬炼他的肉身,夯实他的基础,毕竟他还有大把的雷灵果与七彩潭水与天星石。 西域,刀宗,大殿。 顾仲平拱手:“师父,小师弟定于明年三月中旬成婚。他这婚结得有点不是时候啊!如此一来,他只怕会被人戳脊梁骨,名声会被彻底搞臭。” 琴先生略默后缓缓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他没得选择,帝君也不会给他机会选择。帝君就是要把他的名声搞臭,让他成为孤臣,如我们一般,好为他所用。” 顾仲平:“我们能为小师弟做点什么?” 琴先生:“虽是迫不得已的成婚,却是尘儿与予初的新婚,那自然要喜气洋洋热热闹闹才好。如此才能盖过寒意,盖过阴霾,撕碎那些流言蜚语。 仲平,以我刀宗之名给所有七级大宗,八级大宗与各世家门阀发出邀请,就说我的小弟子成婚,请他们务必赏光前往辰亥宫观礼。 再以我皇朝供奉的身份,邀请各王,各城,各宫之主与皇朝所有重臣参加尘儿的婚礼,请他们到时候前往辰亥宫观礼。 叧外传讯刀宗弟子与治下各世家即刻前往辰亥宫协助。” 顾仲平忧虑:“师父,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为小师弟操办婚礼,那位会不会心生不满?毕竟那位一直对我们” 琴先生淡淡道:“我弟子成婚,难道我这个做师父的还不能为其张罗张罗?” 话落,琴先生抬手摄出纸张笔墨闭目沉思片刻便“刷刷”写下一段话。 琴先生拿起纸张吹干墨迹递出:“你亲自持此物让帝君盖上他的大印,就说,为师请帝君为吴尘证婚。” 顾仲平吃了一惊:“帝君的意图已昭然若揭,师父此举岂不是有逼迫帝君之嫌?” 琴先生:“尘儿是我的弟子,我是皇朝供奉,也就是帝君的供奉,尘儿自然也是帝君的人。尘儿成婚,帝君连贺礼都提前送了,怎能撇开帝君而不请? 帝君是星罗大陆的主宰,臣民成婚,他怎么能不证婚?合情合理的做法,于情于理的要求,又何来逼迫之说?放心吧,帝君会非常乐意的。” 顾仲平默了默:“师父,明眼人都知道星罗帝君一直压制着你,生怕你先他一步跨入那道玄关。 弟子以为,小师弟虽受点委屈,却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们当韬光养晦才是,何必与星罗帝君对着干再引起他的猜忌?” 琴先生淡淡道:“蛮力不敌计谋,计谋不敌神通。星罗帝君醉心于权谋,也将是成于权谋,败于权谋。 你要记住,刀,就是直,就是我。任他天摇地动,我,仍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