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厅。 何映月高坐,孟津则站在数步外回着话。 一名侍女急步而进福了福:“城主,不好了,几位宫主与吴宫主到城外约斗去了。” 孟津脸一沉:“他们为什么约斗?” 待女当即把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 孟津听完脸颊不由狠狠抽了抽。天王夫人在此,这几个兔崽子居然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这要是传到天王的耳朵里,天王会怎么想?会怎么看自己? 孟津脸色难看的沉声道:“走,带我去看看!” 何映月眼睛闪了闪:“慢。” 孟津拱手:“夫人有何吩咐?” 何映月:“城主只看不要出手阻拦。我倒想看看吴宫主的实力究竟与传言相不相符,我倒要看看这位霸刀弟子的风采。” 城外,一处小山坡。 吴尘面无表情负手而立。澹台不灭与迟千重等人立于他的身后。 “刷刷” 辰丑宫主,辰酉宫主,辰未宫主,辰申宫主,辰午宫主带人到来。 基他几位宫主则带人远远的站着,一付看热闹的表情。 吴尘抬了抬下巴漠然道:“别说我以大欺小没给你们机会。你们一起上吧!” 几位宫主面面相觑,这家伙口气够大啊! 然而人到了一定年龄地位,就不会热血上头不管不顾逞匹夫之勇。 几位宫主见吴尘一付有恃无恐的态度,几人便冷静了几分,毕竟这厮能从一个小门派一路气势如虹的当上一宫之主,必有过人之处。 辰丑宫主与辰酉殿主对身边的一位殿主微微偏了偏头,那二位殿主会意,齐齐上前一步,一人冷笑道:“这凭你一个区区法天也配让几位宫主出手?我们二人来会会你!” 吴尘:“我不杀无名之辈。” 一位殿主道:“大言不惭!辰丑宫,丑丙殿主林大雄!” 另一位殿主:“辰酉宫,酉丁殿主歌烈。” 话落,林大雄双手一掐法诀! “哗哗” 三个骷髅头泛着黑气拖着长长的铁链从他身后升起。 “桀桀” 三个骷髅头张嘴发出如夜枭的怪笑,于滚滚阴雾中口吐一道道阴煞之气扑向吴尘! 与此同时,歌烈又手在胸前一合一拉,一道粗大的冰剑泛着冷冽之光刺向吴尘! 吴尘左手负于身后,右手一挥! “咻” 六道白芒如霹雳闪电一闪! “嘭嘭” 三颗骷髅头连带着林大雄的脑袋齐齐爆开! “砰” “嘭” 冰剑碎裂,歌烈的脑袋化为一蓬血雾。 “砰” 歌烈与林大雄的无头尸身扑到在地。 吴尘右手一召,把二枚戒指摄入手中。 他一脸的淡定,一脸的从容,仿佛只是衣袖轻拂,拂去了二只令人讨厌的苍蝇一般从容自如。 吴尘负手淡淡道:“还有谁?” 云层中的何月映眼睛一亮:“此子果然不俗,瞬杀了二位半真半假的悟真,可堪大用啊!”说完,一脸的笑容,宛若发现了稀世珍宝。 孟津眉眼略低,他那还不知道这位夫人打的什么主意? 几位宫主眉头剧烈跳动,歌烈与林大雄虽说只是一个半真半假的悟真修士,可也是悟真啊,这个法天圆满居然如此轻松写意的把二人给瞬杀了。换作自己也办不到啊! 还用再打吗?上去了出丑不说,搞不好真得丧命。几位宫主相视一眼,皆有点骑虎难下之感。 辰酉宫主面露牵强笑意:“我们都是东辰城孟城主座下的宫主,是同僚,是同事,何必弄得血淋淋的呢? 刚才我们只是开玩笑的。老弟何必介意?老弟宽宏大量,何必为了几句闲言伤了同僚同事之间的和气呢?姐姐给你陪不是可好。”说完,盈盈下拜。 吴尘一愣,这就服软了?早知道就不一招灭之了。 辰未宫主也拱手道:“几句戏言,吴宫主还是不要往心里去,年议过后,由哥哥我作东,咱们到影月楼摆一桌,权当我们赔罪如何?” 辰午宫主拱手:“抬头不见低头见,同僚同事之间岂能因为几句戏言大动干戈?年议在即,我等还是以公事为重为妥。” 辰申宫主拱手:“吴老弟刚升任一宫之主,我们没有当面面贺,的确失礼,这样吧,老弟大婚之时,我们亲临为老弟奉上一份大礼如何?” 辰丑宫主则黑着一张脸不言不语,毕竟是他挑的头,又死了一名殿主。 吴尘有些无语,发现这些人还真是能屈能伸,果然能混到宫主的人都不简单。 现在你们当我是同僚同事了?早干嘛去了?一个个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可这是真心的吗? 不行,其他地方的自己管不了,可自家门前的人自己也管不了治不了?不行,这口恶气说什么也得出了才行!不然长此以往,自己不得恶心死?必须得刹住这股歪风!这五个人不能全宰了,宰二个没问题吧? 吴尘缓缓从辰未,辰午,辰申,三位宫主身上掠过,接着眉头一挑看着辰酉宫主淡淡道:“我可以放过你,但你得到我怡然花坊当头牌一年,如何?这条件不过份吧!” 这还不过份?你让一宫之主到你劳什子花坊当头牌一年还不叫过份? 辰酉宫主脸一僵,接着脸一黑,自己放下身段温言细语好话说尽,你还不领情?饶是她沉得住气,也禁不起吴尘如此言语。 辰酉宫主满脸怒容厉声道:“姓吴的,你别太过份,别给脸不要脸!你当我们真的怕你?大家一起上,宰了这厮瓜分他的地盘!” 辰丑宫主大喝道:“合力宰了他!动手!” “轰唳” 一团火焰从辰丑宫中身上冒起,刹那形成一只火红的凤凰振翅扑向吴尘! 与此同时,其他三位宫主相视一眼,略一犹豫快速退开,毕竟吴尘并没有向他三人发难,再说,当众杀了吴尘也不可能,既如此,三人也就没必要把人往死里得罪。 与此同时,辰酉宫主双臂一张,浑身阴气缭绕,一具泛着银光长着长长獠牙的僵尸从她身前屹立。 银色僵尸咆哮一声,挥拳向吴尘轰来! 与此同时,吴尘双手一合过顶! “嗡” 一柄隐隐流转七彩光晕的巨刀浮现一个模糊裂为四柄人立而起! 刀身震动,光芒爆涨!就要对二位宫主下杀手! 恰在此时,一声怒喝响起:“住手!” “嗡” 一座旋转的金塔从地上突兀的冒起荡起层层金波,把三人分隔开来。 人影一闪,露出一脸怒容的孟津。 死二个殿主也就罢了,自己手下的三位宫主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动了真火以命相博。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辰酉宫主,辰丑宫主闻言当即住手。 吴尘也由刀形化为人形黑着脸,拱手沉声道:“属下辰亥宫主吴尘要状告辰丑,辰酉,辰未,辰申,辰午五宫之主,这五人无视皇朝规矩律法,当众侮骂于我这新任一宫之主。 如此不要脸面,如此不成体统,如此肆无忌惮的诽谤同僚,置皇朝的规矩何存?置天王的威严何存?置城主的脸面何存?长此以往必将礼崩乐坏!属下认为此风绝不可长,当杀一儆百才是,望城主为属下作主,望城主明断!” 孟津愣了愣,硬是被吴尘一口气说完的话给惊住了。这厮居然过份的要求自己杀自己五位宫主?还为你作主?还明断?你是开玩笑吧! 其他五位宫主也被惊住了,这厮好大的口气,好大的杀心,居然想杀五宫之主,果然不愧称之为吴人屠。 孟津:“吴宫主,他们侮骂你什么?” 吴尘老老实实道:“他们骂我是吴贼,骂我是卖花布的。” 孟津:“身正不怕影子歪,这天下这么多人,倘若有人说你一句坏话,你就要把对方杀了,你杀得完吗?” 吴尘:“至少在东辰城的地面上不能有人骂我,只要被我听到一个我就杀一个,一殿骂我,我就发兵灭一殿,一宫骂我,我就发兵灭一宫!” 孟津哑了哑,好气又好笑:“吴宫主,你要讲道理,岂不闻,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天下悠悠,悠悠众口,众口铄金,你能管得了別人背后说什么吗? 别说你我管不了,只怕连帝君也管不了。你又何苦自寻烦恼?这样吧,我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其他几位宫主有些诧异,搞不懂孟城主今天怎么这么有耐心,这么慈眉善目好说话了?难道城主要拉偏架? 岂不知,孟津也是耐着性子,压了一肚子火跟吴尘在说。毕竟有人在看着,有人可是专门为这厮撑场子而来。 吴尘默了默:“既然城主发话了,属下自然得应着,赔礼道歉我接受,但他们得拿出诚意来,否则,我不接受。” 孟津:“你要什么诚意?” 吴尘伸出一只手:“每人五万星元丹算是给我赔礼道歉的诚意不过份吧。” 孟津脸颊微微抽了抽,这还不过份?你当星元丹是地上的石头? 孟津双手一背转身就走:“年议马上开始了,难道你们还要本座一个个请吗?” 观望的众人当即做鸟兽散,只留吴尘与五位宫主与澹台不灭在那大眼瞪小眼。 孟津走了,走了也是一种态度。 五位宫主面面相觑,城主这是什么意思?五万星元丹呐!这是敲诈勒索!这是恶意的敲诈勒索!你就不管管? 然而,不管不说也是一种态度。 吴尘伸出手:“各位,东西拿来吧。辱骂我的事就算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