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贾瑜从清梦中醒来,伸手在旁边摸了摸,余温尚在,佳人已然离去。听到呼唤,晴雯走了进来,掐着水蛇腰,埋怨道:“爷,您就会胡来,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薛姑娘刚才是被莺儿和麝月扶着回去的,她脸色白的吓人。”媚人拿来月白色的坐蟒袍和莲花状玉冠,帮腔道:“就是,爷只会变着花样欺负人,也不管不问人家受不受得住。”金钏儿也加入其中,一起抨击他,龄官捂着檀口笑,玉钏儿和香菱非常好奇,脱掉绣花小鞋子爬上床,一个叫“好哥哥”,一个喊“叔叔啊”,一左一右摇着他的胳膊,想要知道姐姐们为什么指责他。贾瑜面色尴尬,后悔不迭,昨天深夜光顾着自己快活,可把温婉乖巧的宝妹妹给折腾坏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辣手摧花的手段简直是毫无人性,何其过分,他立刻起身穿戴整齐,洗漱后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急步朝荣国府而去。梨香院。薛宝钗昨晚一夜未归,薛姨妈虽然知道她在宁国府,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一大早便守在后院门口,见自己女儿在莺儿和麝月的搀扶下,艰难的慢慢走来,她迎上前,看着她苍白的俏脸,大惊道:“乖囡,你这是怎么了?”“妈,女儿没事,他昨天晚上说了,他没有计较这些,不过哥哥重伤了秦氏的弟弟,需要负责那人以后的汤药费,我们家再赔偿给他一千两银子,哥哥还得去给他磕头赔罪,您今天就带哥哥去把这件事办了吧,千万千万不能拖。”薛姨妈焦急道:“行行行,都依你们的,等你哥哥醒了,我就带他去,乖囡,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别吓唬妈啊,你看你这脸色,白的跟纸一样。”这种事怎么说的出口,薛宝钗面色由白转红,只说是身子不舒服,薛姨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实在是没忍住,重重啐了一口,连忙让她回去歇息了。后院,闺房。薛宝钗紧蹙着蛾眉躺到闺床上,正待说话,只听见芯官在外面喊了一声“姑娘,二爷来了!”她尝试着起身相迎,但牵扯到了痛处,不禁哀呼一声,贾瑜大步冲进来,见她勉强撑着身子,面色惨白,美眸噙着泪花,可怜巴巴的看向自己,上前握住她的柔荑,自责道:“妹妹,对不起,我混账不堪,行下此等禽兽不如之举,让你吃了大苦头,全都是我的错,我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