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会说。
问题是姜佑并不傻。
“温衡?”
陆云起见姜佑不说话,替她回答,猜测道。
姜佑面无表情,最后干脆闭上眼睛,打起呼噜来。
陆云起见状,又狠狠踢了男人一脚。
不久后,闭眼假寐的姜佑感觉对面的人走了,应该是不放心去巡夜去了。
姜佑这才睁开眼睛,望着天空的孤月和乌云。
暗自叹了一口气。
....
翌日。
天气阴沉沉的。
零星的冰凌从天空飘下,空气又往下降了不少。
三千人马在天空破晓时分已经整顿完毕。
陆云起站在高坡上发表自己的讲话。
意思主要是日后大家都要听从她的命令,违令者斩。
用完早饭,胡乱吞咽下半张饼,闷了几口烈酒暖暖身子,众人上马按原路返回。
虽然路上多有议论,但陆云起坚定无比,众人只好执行。
先行斥候则是姜佑一行三十余骑带路,他们始终和后方的大部队保持距离。
他们要做的就是率先找到白拓部。
于午时时分,姜佑一行人到达黄沙河,驻足在岸边。
河水昏黄,泥沙俱下。
他们远远地看见对面白拓部的大旗。
不出一个时辰,白拓部就要渡过黄沙河,紧追不舍。
实际上,从正宁突围出来后,白拓部就一直在后面。
两军间隔实际上只有两三日的路程。
昨日大军停在原地休整一夜,两军的距离就更加靠近。
之后,姜佑叮嘱几个属下,让他们赶紧回去禀报陆云起,令大军速速前压,务必要赶到白拓部渡过黄沙河之前到达黄沙河。
大戏从现在开始唱响。
姜佑能发现白拓部,白拓的斥候自然也能发现姜佑一行人。
他们速速传回消息,就说在黄沙河畔发现敌军的小股部队。
白拓大军。
当白拓听闻这一消息时,高兴地嘴巴都咧到耳后根。
他下令,命令大军加快速度。
可大军接连大半个月,星夜兼程地赶路,现如今每一个人,每一匹马都到了生理极限,哪还能加快速度。
等他们赶到黄沙河时,远远地瞧见敌军正好好荡荡地渡过河水较浅的地段,正朝大军杀来。
“报,殿下,前方发现大量敌军主力,正朝我军大营杀来。”
白拓站在战车上,仰望前方河岸的形势。
对面人数不少,正有条不紊地渡河。
难道是前方我军防线严密,敌军过不去,转而沿路返回?
一旦想法冒出,这个想法就无时不刻地刺激白拓。
这时候有下属跪在地上请缨:“属下愿为先锋,冲阵厮杀!”
白拓瞥了这个没脑子的将领一眼,一挥手:“严令各营,临时组建防线,防止敌军杀过来,没有本殿下的命令,谁也不得擅自接战。”
白拓不是一个傻子,大军连行大半个月,现在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和敌军厮杀。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就地防御,防止敌军冲杀过来,尽可能地保存力量,等四周的援军合围,再将敌军一网打进。
同时白拓下令,命令斥候迅速向四周援军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