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河畔。
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
陆云起和几位心腹将领骑马驻足,看着远处正在扎营结寨的蛮军大营
只瞧不远的蛮军浩浩荡荡,足有万人之多,但他们没有明显的求战欲望。
他们就地组织人员挖掘壕沟,设置防线。
一旦己方的探子靠近,他们只管拉弓射箭驱赶,绝对不会出营半步。
“他们果真扎营了?”
“姜副将果真神了,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下属不可思议,惊叹道。
其他大家都不知道姜佑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平时是斥候小队的负责人,至于官衔大小也不知。
不过姜佑平时和陆云起走的近,还有说有笑,大家默认姜佑的官衔很高,至少是个副将。
殊不知,姜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而已。
芝麻绿豆大小的官。
陆云起也没在下属面前戳穿姜佑的老底,而是一勒缰绳,下命令道:“按照原计划行事,每隔半个时辰就派出百余骑佯攻,给足对方压力,让他们向四周蛮军求援。”
“是!”众将得令。
......
两个时辰后。
临时搭建好的蛮军大营。
中军大帐。
“殿下,诸位将军,不好了,您们快出去看看吧。”
营帐中的诸位蛮军将领正在商议敌军意图,就只见一位神色慌张的传令兵闯进营帐中,单膝下跪喊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白拓还没说话,倒是白拓的副将走上前,一脚踹在传令兵的肩膀上,将传令兵踹翻在地,呵斥道。
传令兵有怒不敢言,连忙爬起来稳住身形,再次说道:“敌军,敌军又来了。”
副将咬紧牙齿,恨铁不成钢,指着传令兵的鼻子骂道:“有什么好慌张的,又不是没有来过。”
在扎营的两个时辰里,对面的大端骑兵至少对大营发动了四次冲击。
只不过每次冲击,对面的人数都很少,只有百余骑而已。
待对方靠近大营,己方就一轮齐射。
铺天盖地一般的箭雨像是乌云一样。
敌方看到箭雨,往往会避战。
所以一来二去,己方只不过是消耗了一些弓箭,其他的毫无损失。
“他们。他们这次只来了一个人,一匹马,正在营帐门外叫嚣。”传令兵又道。
营帐中的蛮军众将一听,皆是哈哈大笑。
笑后就是责怪传令兵被对方吓破了胆子。
一个人,一匹马。
有什么好慌张的
白拓转过身子,露出棱骨分明的一张脸。
他摆摆手叫副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