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挠挠眉,也就没有再浪费时间,要不然一会儿回去晚了,府里的上将军该发飙了。
“刘大柄子你认识吧?”他开门见山问道。
刘大春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转,最终点点头。
“知道怎么联系他吗?或者他家在哪?”姜佑期待道。
他问这个做什么?
刘大春心里奇怪归奇怪,还是实话实说道:“知道,要想联系他,只需在茶铺门口的石柱子旁,围绕放下三颗石子,隔日他就会到茶铺里相见,拿钱买消息。”
姜佑心里赞叹,刘大柄子不愧是生意人,也不愧是道上的人,这般行事行径颇有几分间谍的范儿!
可姜佑想立刻见到刘大柄子,又问:“他家呢?”
刘大春摇摇脑袋,表示自己不知道,不清楚。
刘大柄子很是神秘,日常以贩卖消息为生,在道上也算老资历的人,有“事事通”的美绰,在道上也没人敢轻易得罪他。
听罢,姜佑揉揉下巴有些可惜,想来只能今日放石子,明日才能见到他。
“行了,就这么点儿事,我先走了。”姜佑拍拍袖子起身,准备回府。
刘大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脸的如释重负。
不过因为还在姜佑的视线当中,他没敢表现的那么明显,而是站起来笑脸恭维:“姜公子慢走。”
“你方才为什么愁眉苦脸?”姜佑抬脚又收回,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嘴。
刘大春一惊,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呃——”了一声,眨眨眼睛,又擦擦鬓角的汗珠,思绪飞快运转。
到这,姜佑反而不着急走了,颇为好奇。
于是撩摆重新坐下,示意对面的刘大春也坐。
这般动作自然引得青梧不满,这丫头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姜佑一记眼神劝退。
刘大春重新坐下,舔舔干裂的嘴唇,下意识地拾起那杯凉透的茶水,湿润嘴唇。
处处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这位赘婿不高兴。
刘大春极有眼力见,这也是从小在耳濡目染的官场环境中学到的。
什么人不能轻易得罪,都有个三六九等!
特别是姜佑这种赘婿,就属于最不能得罪的人。
因为好好的一个男人,谁会去选择当赘婿?
既然当了,这赘婿肯定会因长时间世面上的风言风语而心里扭曲,很是变态!
这样的人就像宫里的老太监一样阴晴不定,手段阴狠。
所以得罪不起。
“我,我我……”一连三个我,这位衙内都没说出个好歹。
姜佑笑笑,捻起一颗豆子扔进嘴里,神情自然:“你不会又糟蹋了哪家姑娘,被你爹发现了吧?”
在姜佑的认知里,能让这种衙内身份的公子哥感到忧愁的事情,无非就是办了“好事”,被家里人一顿造。
在外什么都不怕,就怕家里人。
刘大春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不是我……”
“是因为花和尚七戒的事,这段时间整个县衙都忧心不已,实在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