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刘大春喜着绿袍,姜佑见得这几此此人皆穿绿袍,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而此人除开这一个明显特点外,那就是改口极快。
明明前半句还是骂人的话,后半句看情况,若是情况不对,他就立马改口,就差把对方供起来,从头舔到尾。
刘县令之子刘大春近日遇见大烦恼,在他爹的治下,竟然出现一个采花大盗,花和尚七戒。
死去的姑娘有四五个,而且人数还在持续增加。
长安县,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上面施压,责令基层父母官刘县令七日抓住花和尚七戒。
眼瞧时日不多,刘县令忧思如焚,上面若真的怪罪下来,他一个小小县令可是担罪不起。
所以这几日几乎把县衙里的人手全都派了出去,能用的人全部上阵。
刘大春也不例外。
他负责带领一小队捕快,挨家挨户地上门搜查,可距今依旧无果,还遭到好几家住户的投诉。
今日又被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时间可谓是前后不是人。
索性今日旷工,过来偷闲。
只是刚巧不巧,遇见一个老熟人。
上将军府的赘婿,姜佑!
和姜佑的关系,那叫一个尴尬,何府还是长安县一大势力时,刘大春为了替何济出头,可是在上将军府前大骂一通,最后惨惨收场,喜收板子一顿,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对姜佑那真是又恨又怕。
……
“姜公子,何事?”刘大春一身绿袍,站在楼梯口,憋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问道。
“问你个事?”
原本是凑巧碰见,准备打个招呼就走,可姜佑方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那日也是在这里,许家茶铺,刘大春在刘大柄子那里买了好几条消息,说不定刘大春就知道刘大柄子的联系方式,再进一步,说不定知道住址。
那自己今日这番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也是老天爷赏饭吃。
姜佑拉着刘大春在雅座就座,途中青梧又提醒,时候不早,该回府了。
“怎么没点眼力见!”姜佑姑爷气势一起,呵斥道。
刘大春见状,默不作声,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
人家训斥自己丫头,自己多什么嘴!
二人坐下,刘大春有些惶恐不安,咽了口唾沫赔笑道:“姜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必定知无不言。”
在外,刘大春是衙内,是纨绔子弟,一般的平头老百姓惹不起,更甚至为了不惹上麻烦,还要绕道走。
但是他在姜佑这里,也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人家出身上将军府,拳头更大。
姜佑推碗茶过去,笑眯眯道:“我难道是吃人的老虎不成,你这么害怕干嘛?”
看得出来,对面的刘大春坐立不安,很是害怕,桌子下的双腿也一直在抖。
如果仔细去看,鬓间湿漉漉的,是紧张所致。
刘大春口干,但没敢喝面前茶碗的水,而是吞咽唾沫,抬起袖子擦擦鬓角的汗珠。
“没什么,公子请说……”刘大春是如坐针毡,特别是看见姜佑脸上笑眯眯的神情。
这样的表情一准没好事,他最烦一些扮猪吃老虎的大人物露出这样的表情,一个个都是笑面虎,笑的越真切,到最后下手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