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姬上厕所,野猪进了厕所之后就死了。”吴其礼在心里默念小童答卷上的答案。
真好,甚妙……吴其礼倒吸一口凉气,觉得此小童无药可救了。
你要是被逼着过来参加大比的,你就眨眨眼。
“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
“财物没有不取的,妇女没有幸存的……”
吴其礼托腮,一脸生无可恋,这小童长大肯定妻妾成群,小小年纪想法真多。
……
看完断句释义,吴其礼想给这位小童一个“戌下!”
没有别的,丁类给他都高看了。
拿起朱趣÷阁,准备结束这位小童罪恶的一生。
不过落趣÷阁的那一刻,吴其礼突然想起,此卷的“劝学”诗还没有看。
差点被这小童胡乱答的给气懵了,都忘记还有最后一篇“劝学”诗。
不过旋即,还是给此答卷一个“丁下”……前面都写成这个鬼样子,一首诗也救不了这位小童呀。
把试卷扔在一边,继续批改下一张。
还好下一位小童中规中矩,也算是拉高七八岁小童整体的平均评级。
再接着批改下一张,如此批改了十余份。
吴其礼有些口渴,也有些乏了。
托腮喝了口水,打了个哈欠,白白胖胖的老儒生休息一会儿。
自己这算不算差别对待?
都没给人家批改完!
公平二字何在?
吴其礼摇摇脑袋,纠结不已。
休息好后,吴其礼最终还是在一沓批改好的试卷中,重新找到这份态度极其不端正的小童。
由于是糊名制,不知道这位小童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来源于哪家书院。
要是知道了,自己非得去拜访一下这间书院的院长和先生不成:你们咋教的学生,误人子弟,误人子弟!
想着便也翻开到最后一页。
劝学诗。
吴其礼背靠在椅背上,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待学问得有个恭敬的态度,即使面对小童作的诗也不例外。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吴其礼打了个哈欠,瞄了一眼,点点头,中规中矩。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脑子快速过了一遍。
吴其礼抓抓脸,也没什么精彩,此篇翻过……
不对。
吴其礼眉头一皱,再读一遍。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有点意思……
不自觉,背也离开椅背,吴其礼捻捻胡须,心里想着这句诗。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黑发,不知……读书,迟!
若自己早年勤学,吴其礼这个名字怕是也会加上前缀“儒圣”吧!
吴其礼缓缓摇摇头,苦笑一声。
……
“额……你怎么还哭了?”周乾起身伸自己的老腰时,意外发现身边的吴其礼对着一张试卷,发呆。
嘴角有苦笑,眸中闪着泪光。
吴其礼赶忙用袖子擦拭眼泪,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没,怎么会?都老大一把年纪了,谁还会哭。”
“那你擦什么眼泪?”周乾发现了大秘密,追住不放。
“你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