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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迎接他的依旧是副经理，副经理还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虽然看起来非常干练，但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惫。
看来这起案子确实让他们的工作也受了很大的影响。
“请跟我来吧。”副经理已经见过郑明阳，自然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微微欠身行李之后，便一马当先在前面引路。
“昨天值夜班的那个仓库管理员已经到了吗？”郑明阳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问道。
“已经到了，就在休息室门口等您呢。”副经理是个人精一样的性格，当然明白警察找仓库管理员的用意，顿了顿之后主动介绍道。
“昨天值班的管理员姓杜，你叫他老杜就行，他人呢也是那种憨厚老实的，就是脑子有时候转不过弯，您问的时候有点耐心，稍微等等他。”
“原来是这样。”郑明阳边听，边在心里就对老杜有了个大概的印象，副经理的介绍确实帮了他忙，于是他也点点头道：“谢谢你了，副经理，对了，还没问您贵姓？”
“别客气，郑警官。”副经理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免贵姓付，其实念出来还是付经理。”
“这……”郑明阳一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主动提了一句起自己的情况，“已经有了我这个‘郑’队长，没想到还真有‘副’经理啊，天下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
“哦？原来您这队长也是副的，一喊出来直接官升半级嘛。”副经理十分健谈，立刻就接上了郑明阳的话茬，继续开玩笑道。
“哈哈……”
一路上的交流不算多，很快，二人就从楼梯走到了地下一层。
果然，休息室的门开着，警员们在里面拿着仪器进行检测，门外则站着一个没有见过的陌生人，正在和旁边的老李闲聊。
“老杜！”一走出楼梯，副经理就主动喊道，“快过来，这位警官有事找你。”
“哎，来了来了。”老杜明显有些紧张，一张看得出岁月沧桑痕迹的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双手不自觉地互相搓动，有点结巴地道：“警、警官，找俺有什么事？”
“别紧张，就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郑明阳先熟门熟路安抚了他一句，而后打开了记录本，问道：“你就是昨天负责值夜班的仓库管理员，杜福，对吗？”
“对、对，”虽然被郑明阳安抚了，但老杜明显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额头微微冒汗，眼神中有一丝害怕的神情，“俺之前值的是白班，昨天轮到值夜班。”
“昨天半夜十二点到凌晨四点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郑明阳点点头，便直接问道。
“俺想想……”老杜努力回想了半分钟，最后还是惶恐地摇摇头道：“这……俺后半夜应该睡着了，一直到早上换班，才被闹铃叫醒，实在是不知道哇。”
“那不如这样，”郑明阳早就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便换了个问法，“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前都干了什么，尽量详细地说一遍。”
“好。”见郑明阳并不会因为他不知道情况就发怒，老杜顿时安心了不少，闻言仔细回忆起来。
“嗯……俺一般是十二点半钟去仓库巡逻一圈，一边巡逻一边把灯关了，然后回到门口这边把门锁好，就进休息室休息。”
“巡逻一圈需要多久？回到休息室又是几点？”郑明阳稍微打断了一下，问道。
“大概半个钟头吧，俺回去的时候一般都是差不多一点钟。”老杜估算了一下，回答道。
“巡逻期间，有没有发现异常？”郑明阳想了想，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警官，俺巡逻的时候仓库就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变化。”老杜老老实实地回答。
“好吧，你先继续说。”郑明阳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然后，俺在休息室里先是洗脸刷牙，然后洗脚、洗毛巾，铺好床就躺下了。”老杜显然把郑明阳说的“尽量详细”牢牢贯彻，恨不得每件事都说一遍。
“哦，俺洗脚之前还接了杯水喝，用的是一次性水杯。”老杜顿了顿，又补充了一条。
“好，还有吗？”郑明阳把水杯记录在本子上，继续问道。
“嗯……没有了，俺本来想看会儿视频再睡觉，可是昨天不知怎得困得不行，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老杜摇摇头，他昨天睡前做的事情实在是乏善可陈，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