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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洪涛？”郑明阳心思一动，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艾洪波还有兄弟？他不是独生子吗？”
“这你就不知道啦……”老人刚想继续说，虚掩着的门扉却突然被敲了敲之后推开，原来是张帆和蒋婕跟上来了。
他们听到屋里传来了郑明阳的声音，自然就知道了他就在这里。
“哎哟，今天来的人可真不少。”被这么一打断，老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回忆的兴致。
把旱烟袋放在桌上，老人又去倒了两杯茶，端给张帆和蒋婕。
屋内空间不算大，如今已经有了五个人，顿时显出些热闹来。
郑明阳无奈地瞪了张帆一眼，刚才眼见老人马上就要说出艾洪涛的事情，被他们一打岔，等下还得找个好时机继续问。
张帆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郑明阳为什么瞪他。
“你们三个都是艾洪波的高中同学啊？”上完茶待客后，老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好奇地问道。
“呃，对！我们都是。”张帆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这是他们的伪装身份，愣了一下就回道。
“他家之后怎么样？这么多年没见了，当年我还抱过艾洪波他爸呢。”老人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继续问道。
“挺好、挺好的……”张帆含含糊糊应对过去。
几人拉了一会儿家常，眼见老人都快把张帆问得哑口无言，郑明阳赶紧咳嗽一声，打断道。
“老人家，刚才听你说到了艾洪涛，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过艾洪波有这个兄弟？”
“这件事啊。”老人家眯起眼睛，思绪似乎飞到了几十年前，缓缓道：“说来话长……”
有戏！郑明阳和张帆对视一眼，等老人继续说下去。
“当年那事我记得很清楚，毕竟双生子不算常见。”老人在桌边磕了磕旱烟袋，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片乳白色的烟雾，这才继续讲道：“艾洪波确实有一个兄弟，就叫艾洪涛，不过，你们不知道这件事情也正常。”
听到这里，郑明阳却忍不住走神了一瞬间，他想起宋晴不喜欢烟味，总是不让自己抽烟。
如果这次她跟来，恐怕也只能为了案子忍着了。
想到这里，郑明阳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仔细听老人之后的话。
“当年收成不好，村里人也都穷啊，穷到吃不起饭。”老人讲起故事来总有种岁月沉淀的感觉，张帆和蒋婕都听得很认真。
“双生子固然好，艾洪波他家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同时养活的，只能另想办法。”老人叹了口气，显然也想起了那段艰难的时光。
“什么办法？”蒋婕忍不住开口问道。
“自然就是把其中一个孩子送人啦，这样对大家都好。”老人摇摇头回答道。
“送给了谁？”郑明阳已经能隐隐猜到结果，艾洪涛恐怕就是那个被送走的孩子。
“艾洪涛被送给了艾洪波他爸的大哥家，听说那对夫妻很多年都没法怀孕，恐怕这辈子都不能生娃。”老人家眯起眼睛，语气中充满感慨。
“送孩子也要挑人家，毕竟是亲生的，舍不得让他受苦。”老人继续讲述道：“刚好他大哥家没孩子，这样一家一个刚好，也不用怕孩子在那边受苦，毕竟都是一家人。”
“原来如此。”郑明阳若有所思，他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多曲折的故事，如果说有人能假扮艾洪波而几乎不露出破绽的话，他的同胞兄弟艾洪涛自然有重大嫌疑。
但是，这样的嫌疑也未必就能确定一定是艾洪涛。
最关键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郑明阳追问道：“既然是同胞兄弟，那艾洪波和艾洪涛长得像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人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确实并不完全清楚：“小时候自然长得像，但艾洪波一家早早就搬到城里了，后来我也没见过他。”
“你们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其他人，说不定有之后还联系过的。”老人家见他们这么想知道，便建议道。
“谢谢您了。”张帆站起身来向老人鞠躬，郑明阳也急忙起身道谢。
“不用客气，你们有事的话先走就好了，不用陪我这个老骨头。”老人笑呵呵地摆摆手，他似乎能察觉到什么，不过也没必要点破。
“嗯，那我们就先告辞了。”郑明阳和张帆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就转身和蒋婕一同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