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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头儿，你要带我去什么鬼地方啊。”张帆一听这话，顿时哀嚎道。
“让你去就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郑明阳没好气地道。
“噢。”张帆老老实实应了一声，方向盘转动转了个弯，改道开去了警局停车场，准备在那里换车。
挂断电话，郑明阳被张帆这么插科打诨了一番，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今天能有这样的重大发现，他难免会有些头脑发热，这样的情绪显然不利于办案。
冷静。他对自己说，冷静的判断才是最重要的。
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郑明阳提高音量喊了一句：“蒋婕！收拾好没有，马上出发！”
“来了！”蒋婕风风火火从办公室跑了过来，拿的东西也不多，一副干练的样子。
郑明阳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心里还算满意。
“走吧，先去停车场，张帆在那里等着我们。”郑明阳说道。
“好嘞，郑队。”蒋婕也没问什么，只是语气轻快地应了。
一路无话，警局大楼的楼层不算高，停车场也就修在院子里，正常走路过去大概只需要几分钟，郑明阳和蒋婕二人很快就走到了停车场。
张帆果然就等在那里，身边是一辆外表很低调的面包车。
见郑明阳过来，张帆起身嘿嘿一笑，道：“头儿，咱们这次是要便衣调查吧？我特意没选挂着警牌的，看来看去就这个最低调，也能走山路。”
“聪明，你怎么知道这次是便衣走访？”郑明阳也对那辆车挺满意，很给面子地问了句。
“嗨，这还不简单。要是不是便衣，您不得一早就让我回去换制服了嘛。”张帆嬉皮笑脸地答道。
“张哥，察言观色这块儿，看来我还是得和你学学。”蒋婕噗嗤一笑，也加入了二人的谈话。
“嗨，什么叫察言观色？这叫好哥们儿穿一条裤子，懂得都懂。”张帆耍起宝来顿时有些停不下来，边说还边贱兮兮地给郑明阳抛了个媚眼。
“去去，谁和你穿一条裤子？”郑明阳被他那一个眼神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时嫌恶地摆摆手，又道：“好了好了，上车吧，有话路上再说。别耽误时间，案子不等人。”
“是！”张帆收敛起神色，当先坐进了驾驶位。
郑明阳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后排就留给了蒋婕。
蒋婕也没什么意见，她小时候晕车，那个时候经常得坐在副驾驶才能不恶心。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晕车的毛病也不知怎么就好了，现在的她自然不挑。
“头儿，咱们去哪儿？”等他们都坐好，系上安全带之后，张帆问道。
“差点忘了告诉你。”郑明阳一拍脑门儿，道：“马尚镇水落村，认识路吗？不认识就开个导航。”
“马尚镇我认识，不过水落村还真不知道在哪儿。”张帆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等进了镇子再开导航或者问路吧，给手机省点电。”
“行。”郑明阳点点头。
汽车很快启动。
“头儿，咱们这么急干什么？”张帆见他一脸焦躁的样子，问道。
“你小子懂什么，上午局里开会，有了重大发现，必须立刻去寻找线索。这种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郑明阳解释道。
“什么重大发现啊？”张帆一脸惊奇，他被派出去盯梢，自然对最近的案情进展不太了解。
“简单地说，就是我们通过胃内容物分析，比对监控、身份证照片、死者照片，发现一件事情。”郑明阳沉声道：“死者是艾洪波没错，但他的死亡时间却在八月十日。”
“这……”张帆脑中思考了一番来龙去脉，顿时发现了问题：“不对啊，八月十八号艾洪波不还去游泳馆了吗？等等，你的意思是……”
“没错。”郑明阳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思路，接着道：“也就是说，八月十八号出现的并不是艾洪波，而是一个和他非常像的人。这次我们去他的户籍所在地调查，就是为了找出这个人来。”
”原来如此。“张帆内心大受震动，他自然不会去怀疑局里会议得出的结论。
而且眼下重要的是前往艾洪波的老家，即便社会关系上没有写清，但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人们一定会知道什么的。
张帆心中有数，便立刻调整方向。
车子开的速度不算快，离开市区之后的路况确实不太好，要是速度过快，恐怕会有交通事故的危险，会影响到任务执行的效率，得不偿失。
从警局到县城只花了一个小时，到达马尚镇后，速度就慢了下来。
郑明阳用手机搜索之后，却发现在地图上根本没有水落村这个村落。这下麻烦了，他们只能打开车窗，在路边询问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