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好玩?”袁天正把手套戴上,然后放在眼前仔细欣赏,感叹道,“真漂亮。”
宋源明没有看出它有哪里漂亮,只觉得一股阴浊的气流,扑面而来。
袁天正一只手摸着那个怪异的手套,捏着那尖锐的指甲,脸上现出一副沉醉的样子。
他的确沉醉了,好半天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把学生晾在一边,一边摸着手套,一边满意的微笑。
“先生,这是什么东西?”虽然宋源明感到这个东西狰狞可怖,但好奇心驱使他忍不住还是问了。
袁天正抬起头看了看宋源明,渐渐从遥远的地方回来,眨了眨眼睛,似乎从黑暗的深处走出来,要适应一下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袁天正说:“这是什么东西?问得好,它叫摸金符。”
“摸金符?”宋源明盯着那手套,说:“摸金符是什么东西?”
袁天正笑道:“摸金符是什么东西?顾名思义,就是摸金子的。”
宋源明感到十分新奇,这么丑陋的东西竟是摸金子的,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东西怎么也让他不能与金子联想在一起。
袁天正说:“是不是想不到它能摸金子?”
袁天正总能看清宋源明的心思,宋源明感到十分奇怪。
袁天正说:“干我们考古这一行,有四大流派,分别是摸金,发丘,搬山,卸岭,除了我摸金派属于文明外,其他都是野蛮之流,其行为简直令人发指,所到之处白骨蔽野,尸骸暴露,十室十空,百不遗一,惨不忍睹,流毒之深,遍布华夷。”
袁天正义愤填膺,慷慨激昂,正义凛然,说到激愤之处,声音呜咽,几乎痛哭流涕。
宋源明感到骇然,想不到这位令人尊敬的学者,感情也如此充沛,让宋源明不得不另眼相看。
袁天正歇了一会儿,说:“我们现在处于一个昌明的时代,决不能让野蛮的事情再次发生,一切要从我做起,我们肩负着历史的光荣的使命,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你说对不对?”
宋源明听到袁天正一番义正严辞的演说,顿时觉得责任重大,而且从袁天正的描述中,可以看出那几派的人简直就是杀人放火的恶魔,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允许的,每个人都有阻止他们猖狂的义务。
看到宋源明炯炯有神的目光,袁天正欣喜非常,说:“你听懂了?”
宋源明点了点头,说:“先生说得对,我们决不能让他们横行。”
袁天正高兴地说:“好,孺子可教也,我现在就封你为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宋源明想不到自己竟然当上了校尉,虽然他不知道摸金校尉是何职位,但是,自己已经当了官,非常高兴。
袁天正当即让宋源明戴上摸金符,告诉他这是摸金校尉的标志。
宋源明受到感染,情绪激动,伸手将摸金符戴上。
袁天正啧啧称赞:“不错,好漂亮的摸金校尉,戴上摸金符就是一个了不起的考古学者,今后,你就可以下去考古了。”
宋源明听不明白,说:“先生,何为下去考古?不是要阻止发丘,搬山,卸岭这些人为非作歹吗?”
袁天正忙说:“不错,是要与这些邪恶势力作斗争,因此我们要抢在他们前面,深挖洞广积粮。”
宋源明明白过来了,说:“还是先生有远见。”
宋源明伸手拿起那块木牌,说:“先生,这是什么?”
袁天正说:“哦,这是发丘印。”
“发丘印是干什么的?”
“发丘印——嗯——”
“是发号施令的吗?”
“对对对,你说的很对,要不我怎么说你是一个天才,看看,无师自通,一眼就看出发丘印的用途,了不起。”袁天正向宋源明竖起大拇指。
“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还有摸金符,洛阳铲都归你,这是一个考古工作者必备的东西。”袁天正十分慷慨。
宋源明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抗击那些邪恶势力?”
看到宋源明求战心切,袁天正越是高兴,笑着说:“快了,我们很快就会打击他们。”
一股豪气顿时充塞宋源明的心中,每个孩子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宋源明自然也不例外。
那天夜里,宋源明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手执发丘印,指挥千军万马冲击邪恶势力。自己身先士卒,拿着一柄洛阳铲,真是英勇无敌,打得邪恶势力大败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