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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闷中的宋清娴骤然听到这话, 扭过头去横了他一眼。
卫离向来不待见她,她知道, 却不知道他为何不待见她,印象中她似乎也没做过得罪他的事情。
“你笑什么?”
“奴才不敢。”当着她的面, 卫离却是不敢直接数落,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宋清娴也懒得跟他计较,绕着他走了小半圈,瞥一眼虚掩着的御书房门,低声问:“卫离,我问你, 陛下近日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卫离冷笑一声:“郡主此言差矣, 陛下英明神武, 又怎么会轻易被难倒。”
“那他为何这般……”阴阳怪气。
若仔细一想, 仿佛朝华节之后阿肃就变得怪怪的, 心思莫测, 阴晴不定……不,不止是朝华节之后,再往前一些,似乎自她及笄过后没多久他便有些莫名了。他到底在焦虑着什么?难道是因为太后催婚催得太紧,导致他得了焦虑之症?可他不是说自个儿心中早有成算么!
卫离整日跟在宫濯身边,多多少少能猜到他的心思, 虽说妄测圣意极为不妥, 但一想到陛下近来燥郁难解的模样又觉得不吐不快, 尤其是在罪魁祸首还一脸无知丝毫不知反省的情况下。他将拂尘搭在左臂上, 昂着头,目光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陛下这般是哪般?托某人的福,陛下的一腔深情,旁人都看不见呢。”
宋清娴因他的话怔忡了许久,过了好一阵才回味过来。
一腔深情……原来如此!
听卫离的意思,阿肃似乎在为情所困,大致是他心中“成算”的那位不喜欢他,对他的深情视而不见……也不知是什么人,竟放着这么好的阿肃也不要,蠢!
“那人是谁?”她禁不住好奇问。
卫离不敢直说,哼了一声撇开头。
宋清娴等了一会儿,还是得不到下文,也不好再追问了,只是忽而有些失落,阿肃有了心上人,也不跟她说了呢。
蓦然间,她想起了近来的一些事情——朝华节之时,阿肃对她说,他的终身大事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以及方才,阿肃说,让她近来无事不要入宫……
这是……在疏远她,要跟她划清界限了么?
某个思路在她脑中形成,从隐隐约约逐渐至轮廓清晰。
“也对,瓜田李下,易叫人生疑,都有心上人了,确实该保持些距离,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想清楚后,她喃喃自语道。
若有所思地离去。
卫离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简直要气炸——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御书房门却“吱嘎”一声开了,宫濯站在门口处,长身玉立,背手眺望着。
“陛……陛下……”卫离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
直到那道娇俏玲珑的背影彻底消失于眼帘,宫濯才收回了目光,眸中带着寒意,冰凉地掠过卫离。
“掌嘴二十,禁言三日!”
卫离欲哭无泪,只得认命跪下:“老奴……谢陛下恩典。”
御书房门再次合上。
宫濯踱到了某个角落处,那里摆着宋清娴往日在此处写写画画时用的小方桌与椅子,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揩过,纤尘不染。但不可否认,这套桌椅的主人已经许久不曾用过它们了。
他还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套桌椅时她的神情,那时她还不到七岁,小脸微圆,洋溢着惊喜。
但他却想不起来,上一回她用这套桌椅是何时。
他坐到她曾经坐过的椅子上,闭上双眼,感受着心中密密麻麻的酸楚。
他其实并不怕见到她,也不是抗拒,只是还未想好,接下来的日子乃至下半生要如何面对她,何种身份,何种态度,以及,如何才能保她一世安好,无忧无虑……
近情者怯,或许是他思虑太过,但那天夜里宋太傅的话与祁王的话却令他不得不在意。那是一柄利剑,逼在眉间,指在心尖。
“阿娴,我该如何待你?”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兀自沉思。室内寂静无赖,仿若与世隔绝。
“啊!郡主,你想做什么?”忽而,御书房外传来了一阵骚动。未待宫濯回神,大门便砰然被人踹开了。
睁眼的瞬间,宫濯看到了一条熟悉的身影逆光而行,强硬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