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小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真不知道?”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俏脸含霜,凤目凝视着高孝琬。
“娘亲,孩儿委实不知为何他会和高财福冲击军阵。”高孝琬委屈的跪在地上。
自从那家奴于阵上被斩,府上就掀起了一场清查的风波,作为高小财直接主人的大夫人不仅几天没有见到高澄的好脸色,地位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虽然最后查清了高小财应该是个人行为,与大夫人无关,但这桩丑事还是闹得大夫人与她背后的家族好一阵灰头土脸。
“娘亲,会不会是他真的当了别人的奸细?”高孝琬猜测道。
“不可能。”美妇皱着眉头,她自然清楚高小财绝对不是什么奸细。那是她娘家给她陪嫁的家生子,祖上三四代都是家里的下人,可能会是个狐假虎威的恶奴,但是忠心绝对没有问题,所以她才默许他和高小福跟着高孝琬做事。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么一个不呆不傻的油滑下人,要是没有背叛她,怎么就敢去冲击军阵了呢?
美妇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不说这个了,除了养了条狗,你最近还干了些什么?”美妇问道。
“.......孩儿,夫子教孩儿学了《大学》。”高孝琬支支吾吾地面对这个让他绝望的话题。
“哦?”美妇挑了挑眉,“好像半月之前你就给我说夫子在教你《大学》啊?”
“夫,夫子是个治学严谨的人,对孩儿的要求也很严格。所以前段时日孩儿好不容易才通过了先生的考核,被准许学习下一卷书。”高孝琬心虚的低下头,说着半真半假地话。
“那你背一段给我听听吧”美妇换了个姿势,戏谑的看着这不会说谎的儿子。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高孝琬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变成了蚊子哼哼般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