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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毕诵止。老者挥了一下手。
“扬战旗!”一个个传令官飞跑之军阵之中,一面面战旗被举起,旗尖直指苍穹。
战阵西南角却有一面旗帜始终举不起来,还传来一阵喧嚣之声,在整齐的阵列之中极为明显。
老者皱了一下眉头,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皇帝,发现他在掩饰不住的欣喜之下还有几分好奇,眉头皱的更深了。不是身边这个志大才疏的少年搞的鬼,又会是谁做的?宇文家的手可伸不到邺城来,难道是那群世家?他们想要做什么?
这种小事自然不用老者亲自去处理,早有将领带着亲兵过去查看。一阵打斗过后,将领带着亲兵把一个家奴似的人押到点将台前,将一条黑狗的尸体丢到点将台前的地上。
“丞相,刚刚就是这厮带着一条黑犬乱我军阵。黑犬已经击毙,此人却被生擒。如何处置还请丞相做主。”将领说完示意了一下,几个士兵便将已经哆哆嗦嗦站不稳的家奴摁到了地上,家奴衣着破烂,脸上多处流血,显然是刚刚被大头兵们揍的不轻。
老者低眸看向家奴。
家奴忽然疯了一样的大喊:“丞相,小人冤枉啊!丞相,小人是高府的家奴,小人冤枉啊!那黑狗不知为何便对着旗子撕咬过去,小人拉不住啊丞相!求丞相饶小的一命啊丞相......”
闻言,老者沉着脸看向人群中的高澄。
高澄颇为意外,他刚刚劝说完司马子如,返回人群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就碰上这么个破事?他看看地上那个哭喊的家奴,还真有几分眼熟,好像是侍候他夫人的,叫什么高小财来着。
老者将高澄的表情收入眼底,心知这家奴可能还真和自己家有什么关系。在这誓师大会上闹事的事情,可不能把高家扯上去,否则他岂不成了天下的笑柄?他瞥见一旁幸灾乐祸的皇帝,略一沉吟,已作出决断。
“将这扰乱军心的贼子砍了祭旗。”
“诺。”将领一招手,几个如狼似虎的兵丁就扑上来将这家奴拖走。
“丞相开恩哪丞相!丞相开恩....”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家奴看着越来越远的点将台,竟因恐惧而失声,一直到死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地上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散发着一股骚臭的液体显示着曾有这么一个人来过这世界。
皇帝看着被将官送上来的以血祭过的战旗,瞳孔瞪大。老者看着他惊恐的样子轻哼了一声,“陛下,继续吧。”
“......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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