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司马子如指着他,气得发抖。
“这是事实。千千万万的灾民啊,谁去给他们发赈灾粮款,是你,是我,还是丞相大人亲自去发?还不是靠手底下的那些官员?嗯?不喂饱他们,他们怎肯安心做事?”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贪污还有了大道理!”
“这是几百年战乱让人醒悟的大道理,这是千千万万血淋淋的事实换来的大道理啊!司马公你怎么就不懂呢?”
“......这是大公子的意思,还是丞相的意思?”
“这是我个人的意思”,高澄笑道,“可谁说这就不是丞相的意思呢?”
“丞相身负社稷,如不能亲贤臣,远小人,则国家危矣!我这就去找丞相进言!”司马子如用肩膀挤开高澄,就要往点将台走。
“且慢!我再问司马公最后一个问题可好?”高澄在其背后大喊。
“还请大公子简言速问。”司马子如停了下来。
“请问这从古至今,从上到下,是清官多还是贪官多?”
“清官如凤毛麟角,贪官如黄河之沙。”
“这就对了,国家大大小小的权力全在他们手中,要是丞相不依靠他们,我高家算个什么东西?!”
司马子如愣在原地。醒来时已是黄昏,不知何时高澄已独自返回。
卷进时代的浊浪中,无论是底层小民,还是天生贵胄,都无法抱着理想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