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马壮脸色已经低沉更加苍白,他身边的张华却红着眼睛大喊了一声大哥,抽出腰间的佩刀两步冲向那一身艳红喜服绝色的余桑桑。
“笨蛋——!”马壮顺嘴骂了一句,却是往后推到了众多马匪中间,其他人对于境界实力是感受微弱,可他不一样。他是整个马匪中修为最高的,明显感觉出眼前这女子身上缠绵不断的磅礴之气,之所以往后退不是他不想帮二哥,而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连腰间的佩剑都拔不出来。
这仅仅是对方压制的威压而已。
余桑桑没有理会那一怒之下丧失理智的张华,只是看向马匪中间那名目瞪口呆的少年,少年眼中流转过太多太多的情绪,最后却像是崩溃一般拔出腰间的锈刀,发疯一样攻击周围已经被吓呆的马匪。
少年的突然攻击让他身边几条汉子没反应过来便被那把绣的发霉的大刀划破了脖子,不过常年的南北奔波让这些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马匪瞬间就反应过来,之前只是太过震惊大当家被一个柔弱女子一击击杀,更多马匪觉得是自己白日做梦,既惊恐有感觉莫名其妙,实际上他们无论能力还是心狠都不差。
少年看着就枯瘦单薄,一双粗糙的手掌刀都不曾握稳,好歹有些小聪明知道挑起来用锋利的刀峰割那最为柔软的脖子,若是一刀子往人心口上捅,使出吃奶的劲也杀不了人。
极为刁钻的两刀一前一后分别朝少年砍下,少年双手滴血奋力举起手中断刀,徒劳做最后的挣扎。
“够了!”有人从少年背后徒手接下那把杀气腾腾的大刀,握手直接将刀从马匪手中扯了出来,往身后猛的一丢,正正好好打偏少年面前那刀锋,让它擦着少年的头发砍过。
一直看戏的钟离弋轩抬手将那扰乱他们好戏的小兔崽子从一众马匪中拎着出来,然后看着那仍然站在马匪中间,默默擦着手心血痕却无人敢与之一战的余浪,道:“你的伤能好,并且还融通那老家伙残存修为,突破金丹是有……”
余桑桑拎着二当家那死胖子的一颗死不瞑目圆滚滚的头颅走了过来,再也没有人能够保持之前打不过就跑的轻松心情,而是真正只有惊恐的看着那走过来的恐怖女子,马壮已经弃剑伏地,尽力不让自己的牙打颤。
“求女侠饶命——!”
余桑桑翻了个白眼,也没理会被她一个眼神差点吓尿的马匪三当家,随手将头丢给钟离弋轩,道:“这傻逼啥也不肯说,所以我就把他的嘴给撕烂了,撕完又太吵,我脾气又不好……”
钟离弋轩根本没有接那血肉模糊的头,而是随着它落到地上,滚到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喘的三当家马壮面前,刺激这书生模样的家伙又是一阵磕头求饶,连带着周围一群马匪,哭饶声响起了一片。
也有一腔热血提刀出头的,但不用他二人出手,余浪那家伙出乎意料的动手了,一拳打到一片人,虽然做不到毫发无伤,但也比之前那样好多了。
浑身都是血的少年胡乱的摸了一把脸,最后竟然哭了出来。他从地上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没有去看其他人,只是盯着余桑桑,道:“为什么你要杀他!他只能让我杀死,我必须杀了他——杀了这些个混蛋——!”
余桑桑嗤笑一声,甩手就打了少年一个响当当的巴掌,直接将少年扇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鼻子口中血牙吐了几次,半张侧脸瞬间肿了,少年似乎被打蒙了,挣扎了好久也没能再站起来。
钟离弋轩蹲在地上摆弄着那颗新鲜的人头,脸上挂着温暖和煦的笑容,却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自己会好过。他们可是看的清楚,这家伙目不转睛盯着那女人虐杀全过程,最后还能笑的出来,根本就不是个善茬。
马壮鼓起勇气略微抬起头来,看着那之前被他视为尤物玩物的锦衣少年,心底却比看见那女人更为惊骇。钟离弋轩对他笑了笑,马壮内里却是翻江倒海痛苦,全身所有的灵气全被瞬间抽空,体内生气干枯的他还需要苦苦支撑那恐怖女子所散布的威压,真是苦不堪言。
“问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的让我满意,就绪给你一份好差事;可若是让我不满意,这家伙就是你的下场。”钟离弋轩没等马壮答应,自顾自的指着自己的脸,道:“我问你,我美吗?”
马壮绝望的抬头看着这雌雄莫辨身份不明的锦衣少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吃了熊心豹胆,竟然想要宁可掉头也要风流一把,开口直接了然把之前自己龌龊的感受说了出来。
“漂亮,真是忒漂亮了。”
钟离弋轩起身笑而不语,马壮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也跟着站了起来,语气稍弱的问道:“老子干了这么多年的恶事,最后竟然栽在二位大神手中也不算冤屈,不过现在也才想明白公子绝对不是北堰那小小徐姓之子,也不奢求知晓二位名号。实话说,能被公子这么漂亮的人杀死,我马壮也很高兴呀。”
钟离弋轩抬脚将那二当家的脑袋踢爆,转头哭笑不得,道:“谁说让你死了,本公子就是长的漂亮你说的很对,大大有赏。”
马壮一愣,随即胆战心惊的蹑悄悄开口试问:“小人不知道公子,究竟是……怎么个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