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头痛过后,余浪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尽是灰色木板,歪曲的被排列缠绕,上面明显副着一层很厚的灰,不过这样的细节是不会有人注意的。
余浪却偏偏喜欢那些没有人会关注的东西,就好像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关注一样,他在角落中,那行东西就在角落里。
酒喝多了不仅头疼,嗓子更是跟冒烟一样干渴的厉害,他弯腰翻下床的时候就在木桌上看到了一壶水,还有三四个小巧的木杯,那不是喝水用的。
“醒了,喝点水吧。”许邵羽坐在靠窗户的一边,手中把玩着一枚尖锐的黑色东西,那东西不大,余浪却感觉非常危险,因为它看起来十分锋利。
余浪伸手将一壶水灌进嗓子里,犹豫喝的太急还呛了一口,还好这样的事情他早就习惯了,咳嗽几声就没事了,就是脸上的潮红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褪去。
“我以后就叫你余弟,你叫我师兄或直接喊名字。”许邵羽道。
“师兄。”余浪低声叫道。
许邵羽却一把直接拉过余浪,抱着他的肩膀一边大笑一边指了指还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的墨霖,“何必那么拘谨,像墨墨,从来不会乖乖叫我师兄的。”
余浪不适应的感受着对方灼热的体温,这种新奇的感觉让他有些发晕,许邵羽师兄似乎很喜欢聊天,而且他觉得对方对人真的很热情。
这么多年里,他印象中并没有这样的人,有的只是酒肆中浑浊的酒香和臭气,那些人来的时候成帮结伙,走的时候却总会少人,有时候是一个,更多的时候是三四个,或者他再也看不见。
正当许邵羽兴致勃勃说着墨霖囧事的时候,一个枕头突然从上面砸了过来,正正好好砸到许邵羽的脸上,顿时羽毛四散,迷的人眼睛鼻子里全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