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有云山,云深不知处。
抬头望明月,明月非月明。
云山山月,位于天绝山下,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山水小城。
云山终年云雾缭绕,山峰更是隐约模糊在白雾之中,从山月城中望去,模糊的山峰宛如半弯缺月,就好像是天上的月亮坠落下来,砸出的一座山峰。
传说,多年前有位修剑的大能,剑走偏锋,人剑合一当夜竟直上云霄,将天上的满月削掉了一个角,那一角便从天上落了下来。
至于那大能如何下场,倒是无人所知,大多数流传的版本是那痴情剑者,因削月欺辱天地,又因痴感动天地,遂罚修月万载。
若是一个人的话,是活不了那么久的,所以那剑痴应当是大道已成,至于这修月万载,是真是假倒是不能细究。
不过,这云山下的人却是因为此事多了起来,就连天机宗也是在云山之后才建立,没有人知道云山究竟存在多久,也没有人见过云山真正的面貌。
就和那天绝一样,天机宗虽然建立于此,可真正的绝处,就连那老祖都不曾踏足。
闻名大陆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繁华,山月城也是如此,进天机宗难,可要是去一趟这山脚下的小城,倒不是难事,不过,这山月城还不止如此。
三个脏兮兮的人从一条小巷走了出来,不过没有人会看他们,虽然人已经多的要肩并肩,嘴对嘴了。
他们都着急往前面走,似乎再晚一些就要死人那样着急,无论什么人脸上都是急切的表情,只不过有的人高明一些,懂得掩饰一番。
不过最高明的人,是不会从这里走过去的,况且凭借他们的身份,也不需要走着过去。
不过,这一切明显和那三个人无关。
“脏死了。”墨霖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粗布短衣,上面还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是臭味,总之让人恶心的不想再呼吸。
余浪灰暗的眼睛倒是亮起一道光来,他抱着被粗布裹起来的长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墨霖,又看向许邵羽,最后还是对许邵羽道:“我们可以先去酒肆打听,那里什么人都有。”
墨霖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我们穿成这样,连门都进不去。”
“怎么会……”余浪刚醒说自己可是在酒肆呆了七年,不过没等他开口,许邵羽已经站起身来,大摇大摆往最近的一个酒肆走去。
墨霖冷着了,心里却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佩剑想系在腰上,又发现自己穿的不再是那一身墨衫,只好将佩剑握在手中。
“做好跑路的准备吧。”他道。
余浪和墨霖跟着许邵羽走了过去,客人很多,每个人穿的都不尽相同,有许多人长的也不一样,余浪从未见过一些眼睛是粉色和紫色的人,还有一些张角的人,不过在踏进酒肆的瞬间,熟悉的酒香就闯入鼻腔。
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四四方方的桌子将不大的地方晒的满满当当,一个个酒坛子摆放在木质楼梯的下方和角落里,掌柜子就站在靠门的柜台里,一张肥脸笑起来挤没了眼睛,到没有记忆里的那位显得猥琐,更何况还多了几位水灵的小姑娘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道:“客官~请进。”
他们进去了,墨霖找了一处挨着窗子的角落坐了下来,他将佩剑放在坐子一侧,余浪看到也学着把自己怀中的剑放了下来。
许邵羽竟然还去要了壶酒,慢悠悠的才走了过来,余浪不用问,就闻得到对方身上透出的酒味,还是烈酒。
墨霖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酒过三巡,许邵羽才红着脸,慢悠悠的吐出来一句话。
“嗝~这儿的酒还是那么好喝。”
“这里就是云阙?”墨霖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