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便是奴婢的猜测。”
魏紫不忍再欺瞒花沅这个好主子,不禁有些僵硬的颔首。
花沅对阁臣大人,迷之自信。
她狡黠一笑,道“呵呵!魏紫以为哥哥只是长得如谪仙般的花瓶?
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的功夫,才最是高深莫测的。
还有人家状元爷不仅身子骨是练武奇才,就是脑子也是想在别人之前,只要是咱们能想到的,人家早就又转了九曲十八道湾。”
“世上真有这种能人?”魏紫瞪圆了眸子,惊讶不已。
花沅伸出衣袖里的小肉手,指着远处的金乌,感慨起来。
“自然,有些人是真的羡慕不来。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有人是天上的星宿,有人便是地上的尘埃。
是以啊,我猜既然哥哥能不动声色避开一次次匪寇,定是另辟蹊径。”
既然,阁臣大人在信中清楚地写着,他会活着回来,那便会安然无恙的归来。
他啊,智慧非常,性子却执拗的紧,段然不会在她着小女子面前失信的!
是夜,皓月当空,群星璀璨,一道细细的月芽儿冷冷清清地悬在上空。
数十艘装满壮丁的大船,极速驶过灯火通明的黄河两岸。
原本川流不息的小船,纷纷停下修整,但大船却是一路不停靠,极速逆流而上,仿佛刻意趁夜驶入寂静无人的郊外。
猛地,一阵阵旋风袭来,吹得黄河波涛汹涌,大船上的烛火不停晃动着。
此时,冀漾悄无声息的潜入林皇后长弟瑞安侯,林辉的大船上。
他避开哨兵,进入瑞安侯的寝舱。
寻到了对方往来的书信。
一目十行的粗略阅览了几封,又寻到几本的账册。
冀漾倚着窗凝神默读,心思却不知不觉的飘远。
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花沅。
去岁自己读书时,花沅便会在一旁补觉。
她说是多睡睡,才长得高,那小丫头过门后,更是除了吃,就是睡。
如今他独自远走,不辞而别,耳边少了她细密的鼾声。
心中空空的……
他担心、焦急、迫切地想见心中惦念之人。
但却因瑞安侯自作聪明,同那些人狼狈为奸,造成自己没能陪在花沅身边。
遂他便将怒气,全部撒在瑞安侯身上。
在押送壮丁的路上,他便给坐在寝舱的瑞安侯,下了的秘药。
秘药下得不多,一开始只会让瑞安侯产生幻觉,既疯癫,又狂躁。
如此,那些小斯也不敢擅自打扰,这个疯癫的朝廷命官。
之后他便加大了药量,导致瑞安侯昏昏欲睡。
他则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吃着小厨房给高官特制的饭菜,默读着瑞安侯数年的“丰功伟绩”。
他自幼便是过目成诵,快速的将一大摞书信书阅览完,记在心中。
至于其中的有些“趣事”,待沅儿找到他,便分享给她听。
想到小丫头,冀漾不禁嘴角微微勾,脸上添了一抹暖色。
陡然间,耳朵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