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李西涯等人抛下一句,道“给本官继续搜!”
“是,尚书大人。”李西涯等人齐声恭敬地应诺。
看着傅瀚决然离去的背影,殷谦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尚书大人!”殷谦咬了咬牙想要快步追上去,却被李西涯给拦下了。
望着克妻的他,殷谦心思一动,再次提议,道“李大人,我有个外室女,年方十五,不仅姿容国色天香,而且冰雪聪明,才华横溢。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对李大人洁身自好的美名,更是仰慕已久,她若能伺候里大人,那也是小女三生修来的福气!”
殷谦说得是好听,其实,心里却碎成一片片的。
本来这个外室女,是他背着赵梅馨的。
打算调教好后,送进宫的给圣人做个美人,圣人无子。
一旦诞下皇嗣就是太子,那他就是国丈!
可眼下,也只能许配给克妻的李西涯了……
李西涯转头,看向了殷谦,唇角微微勾起,透着一种笑意,带着自嘲。
登时,殷谦心里一喜。
看来这次正中对方的心,谁不知道这位想娶媳妇都快疯了!
李西涯负手而立,道“仰慕我克妻之名,想要寻死直说呗!”
殷谦怔了怔,忍不住又揣测起对方的心意。
然而,这一次,他没机会说什么,就被两个厂卫半推半就地赶下去了。
看着殷谦狼狈的背影,李西涯嘴唇微翘,随意地一甩袖,就朝另一个方向信步走去,那颀长的背影乍一看闲庭信步,再一看,又似乎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机。
他啊,有心上人了!
此生非她不娶!
日头渐渐高升,厂卫们忙忙碌碌,将殷家的每一处地方都细细搜查着,亭台楼阁、花木假山、橱柜书架,只差把墙都给拆了……
从黑夜到黎明,又搜查到了黄昏,傅瀚始终没有离开,坐镇在正厅里,自有小內侍端茶倒水,服侍前后。
眼看着太阳开始西沉,府中再起波澜。
道“哥哥还记得七年前在蛇洞里的那对手镯、戒指,就是里面可以藏银票、药粉的竹节手镯,还有削铁如泥玄铁所铸的戒指。”
冀漾腾下手,给花沅喂了口温热的豆浆,点头道“沅儿的宝贝,哥哥都收在这里了。”说着便拉出纯银打造的拉杆箱,插入钥匙解开银锁。
花沅蹲着小身子,稀罕的将手镯戴在腕间,摆弄着道“这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还好没有丢,人家也是忽然想起来了,幸好哥哥都给收起来了,要不早就弄没了。”
冀漾瞧着花沅的小肉手,道“这削铁如泥的戒指戴在手上的确安全,但这对手镯戴在腕上有些大吧?”
花沅即刻脱了外衣,露出里面自制的打底吊带,笑道“是有些大,且比较宽,不如套在上臂做臂钏,穿上衣裳也就遮住了,嘻嘻,不错很合适!”说着便在臂钏里灌上药粉,另一个塞进银票,美滋滋的将臂钏套在上臂。
冀漾瞧着花沅小露香肩,不由得喉咙间发痒,道“如此沅儿也多了一份保障,沅儿戴上可真美!”
缓缓的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薄薄的茧子扶着臂钏,眸子溢出爱意,附在花沅耳边,吐气如兰,道“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花沅也想了一首臂钏的小诗,笑道“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银钏金钗来负水,长刀短笠去烧畲。”
不经意间冀漾便将花沅拥在怀里,蹭着怀中人的脸颊,道“哥哥那是怕真的忍不住,才稍微忍耐着释放点儿爱意,就是怕真的伤了沅儿,才浅尝辄止,但沅儿却老是肆无忌惮的在哥哥跟前脱衣裳,这不是刻意要逼死哥哥嘛?”
花沅不禁一颤,羞涩道“我哪也没露好不好,里面有打底裙!”这要是上辈子,这保守的打底裙都能穿上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