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涯的办事效率不错,很快有了结果。
他带着西厂厂卫快步朝傅瀚走来,拱手禀道“尚书大人,下官刚才在小厨房的壁橱下发现稍稍的厚了一些,便留意了一些。
傅瀚正在殷霱的书房翻找。
闻言,放下手中的账册,剑眉一挑,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步履不疾不徐。
赵梅馨曾在荣贵妃跟前挂名,所以连赏赐的府邸也阔敞,占地至少有三、四十亩。
府内亭台楼阁,雕廊画栋,低调华贵。
李西涯已经大致在殷府走了一遍,便在前面给傅瀚带路。
偶尔介绍一下这府内的院落与主人,说得是有条不紊。
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轻车熟路了。
傅瀚见殷谦与赵奶娘,被捆在听雪院的门口。
薄唇轻启,道“殷大人,看来你这殷府的秘密,还真是不少……”
殷谦被傅瀚一句话又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身上的中衣几乎都能拧出水来。
密室都被发现了,有些事定然会被发现,再也瞒不下去了。
或者说,就算他不说,以傅瀚的性子,也定会命人去查。
虽然费些功夫,但肯定是瞒不过那些厂卫了。
届时,他又要如何自处?
弹指间,殷谦已经是心思百转。
他决定断尾求生。
“傅尚书,您有所不知,我的丈母娘不仅这半年住在殷家,自从我同赵梅馨成亲后,她就将殷家的大小事全部拦了过去。
我最为晚辈,有些事根本管不了!”
殷谦慌乱地抹了把额的汗珠子。
咬着后槽牙,最终还是道出了其中的内情,道“尚书大人,实不相瞒……”
殷谦大致说将自己这二十载的苦楚无限的放大,说的好似一个倍受欺辱的常工。
傅瀚久久不语,淡淡地瞅着他。
见此,殷谦的心又提了起来,眸光急促地闪了闪。
又将自己知道的那些赵府隐晦尽数吐露。
“……我真真是榆木脑袋,愚不可及,自古忠义不两全,我悔啊!
请尚书大人看在曾经同僚一场的份上,替我求求情!
帮我在圣人跟前帮我说几句好话。
这恩情我一定会记在心里,做牛做马的报答大人的!”
殷谦越说心里越不安,他偷瞄傅瀚的神色,前倨后恭地暗自揣摩。
傅瀚闭了闭眸子,眉头紧皱,暗暗地握了握拳。
原来殷谦知道的并不多!
知道殷谦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傅瀚也不在理会他,只用那微微上挑的眼角斜了他一眼,大步流星地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