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被花信拒绝了。
一切物是人非……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赵奶娘悬在半空中的心,提得越来越高,仿佛心口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死死攥住一般。
随着李西涯带领众人掘地三尺,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紧绷。
恐惧与忐忑在无声中渐渐弥漫开去,恐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在这时,她的思路被豁然打断。
她的目光落在门扉外披着月光的身影上。
那身着绯红色官袍的青年,正闲庭信步地朝她这里行来。
四目相对。
瞬间,他深邃黝黑的目光变得诡异,似是那盯上了猎物的野兽。
赵奶娘双目一瞠,心中大惊。
傅瀚缓缓走进来,睨着摊在圈椅上的赵奶娘。
冷声问,道“你可后悔?”
赵奶娘一怔。
别看只有仅仅五个字,但信息量可不少。
她眸光闪烁,很快冷静下来,反问道“后悔……何意?”
傅潮没有错过她脸上露出的惶恐与不安。
果然做过亏心事!
只不过缺德事做得太多,多到忘记具体他问得是哪一件了。
“赵氏,这次殷家是真的要被抄家了,你的外孙殷霱,将会被发配三千里,去边疆苦寒之地,充入前锋,成为炮灰。
然而,最惨的还是女子,你的女儿,外孙女,将被卖入教坊司。
等待她们二人的,将是生、不、如、死!”
“我是贵妃娘娘的乳母!
我是她的半个母亲,殷家算是贵妃娘娘的半个母家!
你凭什么动我,动殷家!”
赵奶娘变了几变,激动地喊了出来。
“贵妃娘娘……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殷家被抄家灭门的!”
此时,对赵奶娘而言,一想到荣贵妃到,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浮木般,拼命的想要抱住求生。
她见门扉留了一条缝隙,拼命的往外冲去。
“我的外孙与荣卉有婚约,她们刚刚订亲了,花牡更是荣贵妃的义女!
你,傅瀚算什么东西,敢动我……”
“你的一切都来源于贵妃娘娘,可你却亲手夺去了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
你猜,你最后会不会被凌迟处死呢?”
傅瀚让守卫退下,自己缓步跟了上去。
“尚书大人……”李西涯见傅瀚不远不近地跟在赵奶娘身后,小心地察言观色,欲言又止。
傅瀚没有让他疑惑多久,就下令再次搜查殷雪的院子。
人啊,在最危机的时候应该最想回家,可赵奶娘在被自己刺激后,愣是往殷雪的院落里的厨房跑。
这一切不言而喻。
难怪他方才让人搜查赵奶娘的院落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