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在小丫头的手上?
眸底墨云翻涌。
当年始作俑者的是先皇……
难道先皇骗了自己,她的橙公主还活着,而小丫头便是她的女儿?
“嘶!”圣人的手骤然一痛,被媳妇掐的。
顺着荣贵妃焦灼的视线瞧去。
冰玉莲花簪!
作为被媳妇养大的夫君,一眼就认出那是媳妇舍不得戴的岳母遗物。
他又瞅了瞅媳妇状态,似乎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朱见濡轻轻地按了按荣贵妃的玉手,先安抚下媳妇的情绪。
又随便应付了两句新科进士,就找了个由头召唤冀漾来探讨学问。
花沅自然也被“顺便”,捎了过来。
宫灯明亮,照亮了彼此的面容。
宫娥上了瓜果甜点,本要服侍在侧的却被朱见濡清场。
殿内所有的宫人尽数退下。
“吃吧,都是沅儿爱吃的!”朱见濡如闲话家常,又问道“沅儿,来说说你对花府的看法吧!”
“在沅儿的印象里,最怕的就是祖父的平妻林淑清,大伯母李莹,她们皆不喜我,时常刁难沅儿。”
朱见濡抬手揉了揉眉心,苦笑道“呵,这都是哪学来的?”
“深宅大院之中,需要处处小心。
我母亲在鬼节那日胎动,折腾了一日一夜,在七月十六日才生下我,但我母亲却去了。
沅儿时常在在想倘若我母亲没有嫁给父亲,而是嫁给普通人家,简简单单的,没有这些深宅大院的脏事,是不是就能安安稳稳的活下来?”
“沅儿生在七月十六!你不是生在下月的六月十六日嘛?”
“沅儿生在天顺六年,壬午年,七月十六日酉时末。”
“怎么可能?”
“圣人不信可以看庚帖,上面是我嫡亲的祖母亲手写的,有近十年,定然不会有假。”
“庚帖呢?”
“庚帖……”林淑清与殷夫人对视一眼,二人支支吾吾起来。
“花府同殷府的庚帖同时丢了,好巧哦!”
花沅不知道她们在隐藏什么,但仇人窘迫定然要踩上一脚。
朱见濡这时也温和不起来了,他怒吼道“把庚帖给本宫取来,否则朕砍你们脑袋!”
不过显然,圣人的威慑力不足矣威震众人。
“锦衣卫何在!”屏风后传来荣贵妃的声音。
“去,把花、殷,二府的两份庚帖取来,再把花府的族谱取来!”
“奴才领命!”一旁的汪稙急忙领命。
花沅越想越迷糊,不过她脑子却异常清醒。
她再次轻声呢喃,道“汪总管与郡主私交甚好!”
不管他们做什么,她总要防上一些。
“尚铭你与汪稙一同前去,不得有误!”
二人告退,出了大殿。
尚铭一直伴在汪稙左右,像是监视他。“
尚厂公,稙哥……”花牡停在月亮门,远远地福了福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