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
花麟年长冀迪几岁,他晓得事情的严重性。
如今,他曾祖父卧病在榻,管不得他,可他祖父还在外院应酬,待得知后,他定会被追责。
眼下,内宅人多眼杂,最疼他的曾祖母可不大好能罩得住他,总有人会泄露。
花麟眼神一阵闪烁,趁着众人还在未曾反应过来时,急忙退席,偷溜出花府。
冀迪的生母柳氏,因为妾色身份,上不得席面,按照原计划她同边亚焟、边亚楠两姐妹从花园中走来,再被林淑清邀请入席。
可尚未享到同诸位大娘子,一同用膳的尊容,却正正瞧见亲儿血染地面的一幕。
柳氏焦急万分,跌跌撞撞跑上前。
瞧着自己儿子的一摊血迹,眼前一阵阵发黑,愣是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花沅急忙上前,扶起血泊中的冀迪,吩咐道“快,快,去请府医!”
丫鬟们这才反应过来,迈着小碎步去请府医。
花沅安慰着冀迪,轻声道“乖,不怕,不怕,府医马上就到!”
话落,她指着走莲花小步的丫鬟,厉色道“用跑的,速度!”
“疼,好疼啊,姨娘,你醒醒……
呜呜,姐姐,我怕!”
“不怕,不怕,大夫很快就到了!来,用帕子堵上伤口”花沅念着孩童无辜,也算是被她牵连,急忙把自己的帕子递过去,让冀迪捂住血。
她粗懂医术,算不得精通,身边又没有药材,根本无法医治,见流血量只觉得冀迪伤势很重。
登时,全场发出各种惊恐的尖叫声,众位夫人、贵女哪里见过这副场面,纷纷离席。
边家姐妹紧随而至,并未对柳氏、冀迪有一丝关心,悄然凑到林淑清身侧。
“母亲,花沅可食了那份枸杞鱼翅汤?”边亚焟低声问道。
虽然她是花克俭的贵妾,但在林淑清跟前很得脸,没有同寻常的妾侍般称为“花老夫人”,而是直呼“母亲”,这般显得更为亲昵,顺便也能提高自己的地位。
林淑清才不担心清源伯府责备花麟呢!
毕竟伯府早已没落,如今冀公觐无权在手,拿花麟是没有半分办法。
再说,还有边亚煵掌伯府中馈,枕边风这一吹,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待日后冀迪没有子嗣,还能少个同冀遵分财产的人不是?
林淑清心中腹诽不已,但听了对方这话,只觉得有种不好的人预感。
她如实道“花沅还未曾来及食用,便被堂儿抢走吞下……”
“坏了,坏了!”边亚焟打断其未完的话,拍着大腿,神色焦急。
“何意?”林淑清眸色一冷,心中的预感很不好。
边亚焟的脸上,悄然露出轻蔑的神色,叹了口气。
“哎!那枸杞鱼翅汤里,儿媳下了无色无味的药粉,男子食后终身无法繁衍子嗣,女子无法受孕,且终身无解!”
唰的一下,林淑清脸色煞白,神色变得凌厉。
她结舌道“什么……什么,快让麟儿吐……吐出去!”
“那药粉融入膳食后无色无味,连神仙都察觉不出,且入口即化,能与血液相融。”
边亚焟紧紧拉住林淑清的胳膊,四下张望一圈,见无人注意到自己,才低声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