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牡在汪稙心里是最碰不得的人,如眼珠子一般的珍视。
一听花沅埋汰自己的心尖尖上的人,哪里还忍得了?
他怒瞪着花沅,呵斥道“闭嘴!”
“放肆!”荣贵妃知道汪稙私下里目中无人,可没想到当着她的面,还敢欺负小丫头。
花牡脸上尚未展开的得意,就那么生生僵在了脸上,
花小八依旧惹人厌烦,就应该先鞭笞,再用刀子戳上十个八个血窟窿,放干血,才可解她心头之痕!
不过喘息的功夫,花牡已经在心里将花沅虐杀数次了。
“娘娘……您看到了,汪总管凶着呢!对于我这个十分得宠的贵女尚且如此,对待旁人更是不必说……
这般推断,他是否会同自己说的那般,会被沅儿威胁,就放走妖猿?
说不定,他还盼着沅儿……咔……”
说着,花沅说做了一个歪头扭脖子的动作,还抬起小爪子比划了一下。
汪稙被这般冤枉,气怒的火焰蹭得一下布满了双眸。
“颠倒黑白,信口开河!”
“你们平日里,内斗也就罢了,遇到外敌竟还闹腾?”荣贵妃扶额,语气透着无可奈何。
两个孩子都是她看重的人,前者陪她数十载,帮自己解决无数障碍。
后者,乖巧喜人,日日想着法子哄自己开心,还同她沾着亲,很近的亲呢!
花沅见她为难,立刻摆出懂事的乖巧模样。
她脆生生,道“这次是沅儿不好,给汪总管道歉……
可沅儿身上的两个血窟窿,可不能白挨,老疼老疼的呢!”
“那是你自己捅的刀子,与我无关!”汪稙心知花沅善于诡辩,又深得荣贵妃喜爱。
可他万万未曾想到,她是披着羊皮的狼,那副娇滴滴贪财的模样,全都是假象。
倘若不是他今日亲眼所见,不说众人,就是自己也会被骗过去。
不怪旁人蠢,是她太会伪装!
花沅昂着小脑袋,可怜兮兮的望着荣贵妃。
“远的不说,咱就说近的,晌午的时候,汪总管是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往作为人质的沅儿身上飞暗器?”
“乡主不说,我还忘了,那妖猿见暗器要刺中您,连忙拉着乡主一起避开,护的紧,你们两个不是有私情又是什么?”
在汪稙眼里的花沅,完全是一副佞臣的嘴脸,无时无刻不搬弄是非,恨得他压根之痒痒……
花沅垂眸,遮住眼底闪过的暗色。
“嗖!”她随手拔出锦衣卫的绣春刀,对着乖乖坐着看好好戏的花牡砍去。
“砰!”绣春刀被横空出现的暗器截开,骤然落地,断成两半。
汪稙立在帐篷中间,心有余悸。
再去找始作俑者的花沅,却是看不到了。
花沅拔出刀后,几乎同时往荣贵妃的身后藏去。
她猫着腰,伸出小爪子,指着汪稙,道“娘娘,看到了嘛?
这就是汪总管要除掉沅儿的理由!”
荣贵妃:“……”挑眉,表示疑问。
她看到什么了?
她看到小丫头帐中行凶,欲要杀人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