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辉被关押在临时停尸房。
但他不孤单,更不寂寞,因为有尸体作伴,还能窃听曹猛和严月的电话。
在窃听二人电话时,他了解到——
这次,曹猛和严月的保险柜被盗,他们认为贼是炮手。按照常理,只有炮手才会盗窃那些能证明他自己没有叛变的文件。
炮手已经逃了,逃离了特高课。
此事了结。
同时了结的,还有窃听器一事。
虽然曹猛和严月并不相信炮手是安装窃听器之人,也没有证据证明炮手是那晚的黑衣人,但为了应付特高课课长,为了挽回面子,只能如此了。
何况,他们自认为是成功的,因为清除了重要部门“侦听室”的间谍。
甚至,他们还开了一个小型的酒会进行了庆祝。
庆祝酒会,没有司马辉。
司马辉依然被关押。
次日上午,司马辉正在窃听曹猛电话时,刚获悉一个重要消息,便听到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于是,迅速隐藏窃听设备。
脚步声渐渐接近。
司马辉把杂物柜挪回原位。
敲门声传来。
“阿辉,开门,开门。”
是白雨蒙。
白雨蒙敲门时,司马辉躺在尸床上假寐。
而白雨蒙,在没有得到应声后,就加重了敲门声。
如此,司马辉才回了一声:“谁啊?半夜三更的,来停尸房,不怕鬼咬?!”
“我,阿辉。”白雨蒙温暖回答,回答声里,还带着温软的笑声。
“小蒙?来了来了。”
司马辉下床,疾步到门前,打开房门,并假装哈欠连连,还揉着“惺忪”的眼睛,问:“小蒙,半夜三更的来这儿,你今晚值班吗?”
“阿辉,你是鬼上身了?”白雨蒙笑盈盈地拍拍司马辉的脑袋,“日上三竿,不,日上五竿,太阳能把屁股晒焦了,你还半夜三更?”
“哎呀,你倒是打开窗帘啊,本来这屋里就湿气重,还阴森恐怖,”白雨蒙放下医疗箱,一边嗔言,一边走到窗前,来开窗帘。
——倏然间,阳光射入,立时,房内明朗起来。
司马辉也走到窗前,欣赏美好的阳光。
其实,他能不知是日上五竿了吗?
为了窃听曹猛,他必须把这里打造成一个恐怖阴森之地。
现在,阳光和煦,春日暖暖,还有温软的白雨蒙在旁,他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然而,毕竟这里是停尸房,他也清楚白雨蒙来此的目的。
“小蒙,我把尸体搬到尸床上,然后依然是老规矩。”司马辉笑言。
“这次不是老规矩了。”白雨蒙抛给司马辉一个鬼笑,“阿辉,你闭上眼。”
闭眼?
司马辉不明所以,但依然照做。
突然,他嗅到一股香味,这香味引发了肚里的馋虫。
馋虫们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还都嗷嗷嘶吼,“饿死他大爷了,饿死他大爷了……”
司马辉睁开眼睛,看见了丰盛的美餐。
“小蒙,你挺聪明啊,竟然用这个办法带来饭菜。”司马辉啧啧称赞。
“对付严月那个死丫头,这就是小菜一碟。”白雨蒙乐滋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