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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武帝开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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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神啊,求您赐给大汉一个儿子吧!”黄河龙门内,几个巫人正跳着奇怪的舞步、嘴里念念有词地做着法,而匈奴左部帅刘豹的夫人呼延氏,正跪在地上虔诚的祈求神明能给她们赐一个儿子。

三国时期,雄踞北方的曹操出于削弱匈奴势力、潜心逐鹿中原的考虑,将匈奴分成了左右南北中五部,每一部都有一位匈奴人担任主帅,其中左部的主帅就是刘豹。如今刘豹已经年逾六十了,却一直未能育有子女,这也难怪他的妻子会特意来龙门祈神求子了。

呼延氏祷告完毕后,刚刚虔诚地磕了几个头,就见一阵阴风吹过,随之而来的,是一条头上长了两只大角和浓密胡须、生了一身闪光鳞片的大鱼,摆动着鱼鳍、晃动着鱼鳞游到了祭台上,在众人的注视下,它扭动了好一会儿那肥胖的身躯,才扑腾着回到了水里。这一景象把呼延氏吓了一跳,满脸惊恐的她以为是自己触怒了神灵,才会招来如此的怪异生物,于是便赶忙摆正姿势,准备向神灵告饶,可一旁的巫人却装神弄鬼地告知她说:“夫人不要惊慌,这是吉兆,此鱼出现,夫人一定能够心想事成!”

“真的吗!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呼延氏听见巫人如此解释,心里瞬间敞亮了,玩命对着神像磕了几个头,“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一番祭拜过后,呼延氏赏了一些财物和牲口给这些巫人,便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张罗着下人准备了一桌子酒菜,在与刘豹诉说了白天祈神的经过后,两人一起饱餐了一顿。当晚,借着酒意的刘豹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夫聊发少年狂,和呼延氏好好亲热了一番……

“大汉,大汉,你醒醒。”夜半时分,天还是一片漆黑,醉意正酣的刘豹还在打着呼噜,却被一旁的呼延氏给唤醒了,迷迷糊糊的刘豹揉着惺忪的睡眼,以为是呼延氏此前一番云雨之后欲求未满,便问她道:“夫人,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啊?”

“大汉,我……做了一个梦!”呼延氏有些兴奋地说道,可是刘豹却有些不解,做梦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每天都做梦,也没见自己有这么激动啊,不过还好只是做了个梦,要是呼延氏真的还有那想法,他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见刘豹对自己做梦的事并不是很上心,呼延氏起先还有些恼怒,但仔细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做梦这事儿太寻常了,确实难以引起注意,但是她这个梦的内容着实又不寻常,于是便细细向刘豹讲起了这个梦的经过:“我梦见白天的那条大鱼了,它变成了人形,手上还拿个着鸡蛋大小的东西,他告诉我说这东西叫‘日精’,吃下去之后就能生下贵子呢!”

听见呼延氏如此描述,刘豹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夫人,你吃了没有?吃了没有啊?”

“吃啦!”呼延氏见刘豹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心里也乐了起来,“当然吃啦!”

“伟大的神啊!我刘豹要有儿子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的刘豹窜到了地上,对着上天祷告了一番,继续对呼延氏说道,“当年我在邯郸的时候,一位女相士给我看相,她说我会有显贵的子孙,三世之后必会家世昌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贵子终于要来了!”

当晚,刘豹和呼延氏都没了睡意,两人喜极而泣,相拥在一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几个月后,呼延氏的肚子果然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这也让刘豹心里乐开了花,可是没想到足足等了十三个月,呼延氏才把这个孩子生了下来。

“大汉,是个男孩儿!”孩子呱呱坠地的那一刻,产婆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刘豹。

刘豹听到这个消息,急忙冲进了产房,接过了那身上还满是血渍的小娃娃,眼泪止不住就流了出来。

“大汉,快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呼延氏在一旁提醒刘渊道。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都忘了这事了!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刘豹懊恼的一跺脚,这时他却看见这孩子张开的左手上,掌纹极像一个“渊”字,便觉得这一定是神灵赐名,决定以此来命名这孩子,“你们看这孩子的掌纹,是不是很像个‘渊’字?就用这个字命名,叫他刘渊吧!”

……

2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司马昭此时正在享受着他父亲司马懿隐忍半生给他带来的权力的快乐,而刘渊此时,却在承受着人生中极大的痛苦。

“娘!娘!您怎么不要渊儿了啊!您快回来啊!”在刘渊七岁的那年,他的母亲呼延氏就去世了,年幼的刘渊在母亲还尚温的尸体前哭的捶胸顿足,让一旁的下人们都看的有些心软了。

当时的刘渊虽然没有学习过汉族的文化与习俗,但他还是自发的为母亲守孝、斋戒,引起了族人热议,而关于他的纯孝美名也很快就传到了时任司空王昶的耳朵里,他对这个匈奴小子的行为很是赞赏,便派人前去吊唁,并把刘渊给接到了自己的府上一见。

“刘渊,还是个汉人的名字啊。”王昶看着年幼的刘渊,虽然眼镜已经哭得又红又肿,但是眼神里却毫无落魄与颓废,足见这小家伙内心定是无比坚韧,心里也莫名生出一丝对他的好奇,“你是不是很喜欢汉文化?都读过一些什么书啊?”

“回大人,渊只是勉强识字,并没有……读过书。”刘渊如实回答道。说起自己没读过书,确实让他有些羞涩,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哦?没读过书?”王昶听了刘渊的回答有些惊讶,“那你这些举动都是跟谁学的?”

“没有跟谁学。”刘渊继续回答着王昶的提问,“娘生我养我,如今骤然逝世,渊岂非夜不能寐、食不甘味?”

王昶对刘渊的回答还挺满意的,点了点头,问他道:“那你想读书吗?”

刘渊沉默了一下,诚恳地回答道:“想。可是……”

“可是什么?”王昶追问道。

“我爹说,匈奴人就应该学习骑马射箭,不要学什么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刘渊把刘豹教他的话如实说了出来。

“别听你爹的,只学习些个骑马射箭,一辈子都是个大老粗,不会有出息的。”王昶显然不满意刘豹对刘渊的教导,便义正言辞地纠正他道,“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找人教你的。”

“我想!”听见王昶让找人教自己学习汉文化,刘渊的声音一下坚定了起来。

“好!来人呐!”王昶见刘渊的表情,知道他还是对读书充满了渴望,心想自己并没有看错人,心情一下就愉悦了起来,同时也决定要好好栽培一下这个小家伙,“快把崔游崔先生请过来!”

很快,几个下人就簇拥着崔游来到了王昶面前。

王昶拉着刘渊的手走到崔游跟前,对崔游说道:“崔先生,我看这家伙天赋异禀,有成就大才伟业的气象,日后还请先生好好调教,不要荒废了这个好苗子啊!”

崔游打量了一下刘渊,便拱手回复王昶道:“老夫相信王大人一定不会看走眼的,这孩子就交给老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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