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肇庆顿时感到心惊，起床，出去，开门。
外面什么都没有，雨依然在下。
老头回到房间，就在进门的一瞬间，发现屋内站着两个人。
两人都是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脸上，看不清面容。
“这屋子不错，清了。”
黑衣人说道。
另一个穿着绿衫的人就掏出了一把刀子。
刀子上，还有干枯的污渍，像是血迹。
老头并没有想象中的吓得一哆嗦，一怔，反而嘿嘿的笑了一声。
“杀我？凭这把刀子？”
“啰嗦。”
绿衫人挥舞着刀子，刺向了老头。
动作很快，可是，在老头的身前，刀尖距离老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不动了。
绿衫人很惊恐的看着这诡异的现象。
“石头？”
“我…我不知道。”
下一秒，老头摸出一个约有巴掌大小的旗子，口中默念了几句听不懂的话。
屋内，阴风阵阵，一团黑气从那小旗子上飘了出来。
黑气在空中凝结成了一个人影，人影不大，约有一米多高。
“饿了吧，吃吧。”
老头的声音很温柔。
黑影宛如过境的蝗虫，冲过去把绿衫人包裹住了，只露出晃动的手脚。
顷刻，黑影离开了绿衫人，而绿衫人，只剩下了绿衫。
黑衣人惊魂不定。
窗外的树叶也不安定，滴着水。
“养鬼术？”
黑衣人吐出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救了他的命。
“呦呵，年纪不大，倒是有点见识。”
老头瓮声说道。
黑影有些躁动，想要扑过去。
“孩子，别急，等爹问完。”
老头看向黑衣人。
“你从哪听说过养鬼术的。”
碰的一声，一本书砸在了地上。
老头点了点头，黑影卷起了书，书落在了他的手上。
“四方鬼录！”
老头的声音有些严厉，表情也变得谨慎起来。
“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杀了个道士，从他身上搜来的。”
“你撒谎，不老实。”
“爱信不信。”
黑衣人，也就是周长生说道。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离死亡是那么近。
可是，他却没有感到害怕，哪怕一丝一缕。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死，可以解脱这种痛苦。
突然，老头笑了笑：“我相信你的话。”
“你来这里干什么？”
“炼鬼，童鬼。”
“童鬼？童尸呢？”
“在外面。”
老头看也没看周长生，出了门，回来的时候，表情很惊讶。
“都是你做的？”
“还有他。”
周长生指了指地上的绿衫。
老头的眼神有些赞许，手指聂了几下，黑影飘入小旗，小旗被他收入怀中。
“你从哪里来？”
周长生说：“我没有家。”
“我是问，你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