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劫财并非每次都那么顺利。
有一次,周长生和林老拦住了一个在夜色中匆忙行走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是个练家子。
当中年人一脚踢翻林老的时候,林老吐出一口鲜血,只说了一个字:跑!
这是周长生双亲被杀后第一次流泪。
草屋中,稻草铺上,林老脸色苍白。
“咳…咳…咳…娃…爷爷不行了,走上这条路,总有一天…你还小,找个正经事儿做吧。”
林老的话,周长生都听,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听。
“爷,你放心,我找郎中救你。”
从此,周长生开始了一个人行动。
偷窃,抢劫……杀人。
因为之前的经历,他变得谨慎起来,尽量不找看起来难以对付的人下手。
有一次夜里,他用刀子抵住了一个郎中的腰。
这一次,他没有抢劫也没有杀人。
周长生说:“我爷病了,你得瞧好他,不然,你得死。”
几天后,林老去了。
走的并不是很安详,有些痛苦。
那郎中,给林老陪了葬。
大雨滂沱,送葬者只有周长生一个人。
从此以后,他又是一个人。
这一年,周长生十八岁。
周长生最喜欢找女性下手,在他看来,女性很弱小。
后来他又结识了一些同道中人。
都是年龄不大的孩子,都没有爹娘。
一群孩子在一起,很喜欢讨论自己辉煌的经历。
周长生说:“我喜欢杀人。”
大家觉得他的想象力很丰富,并没有理睬。
有一次,一个孩子行窃的时候被抓住了,脸颊被抽的红肿,五花大绑的要被送去官府,周长生二话不说,光天化日之下捅了几个押解孩子的大人,救下了那个孩子。
从此以后,周长生成了这群孩子的首领。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可是一群绵羊在一起,依旧不是猛虎的对手。
周长生说:“我想练武。”
小石头,就是被周长生救下的那个孩子道:“哥,你的岁数太大了,江湖上的门派一般只招收十岁以下的孩童。”
周长生说:“那就去抢一本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什么样他没有见过,只是听人提起过。
小石头几乎没有思索,点了点头:“哥,我听你的。”
自从他被周长生救下来的那一天,他发誓,这辈子,都听周长生的。
周长生不喜欢拖拉,说干就干。
可是,想要抢一本武功秘籍,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首先,就是踩点儿。
这群孩子没什么特长,但是消息很灵通。
很快,周长生就有了目标。
那是位于长河县城的一座大院,院门口的牌匾很大,写着‘震威镖局’四个字。
夜晚一般是万物休息的时间,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开始活跃的时间。
震威镖局内漆黑一片,些许打着火把巡视的人也有些无精打采。
震威镖局外,三个破衣烂衫的年轻人来到了墙角,趁人不注意,手脚灵活的翻了进去。
秋风吹过,树上的叶子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