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锤哥,我跟你说,即使你拆了我的骨,也无法阻挡我对你沁入灵魂的敬仰!”
路远被绑在床上,全身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一条胳膊耷拉下去,豆大的汗水从脸上滚落下来,但嘴上还说个没完。
“嘶!!!”
“锤哥,华清池技shi的手法跟你绝对没得比,论技术,她们得管你叫爷爷,你这一通捏,舒服上天呐。”
另一条胳膊被卸下来之前似乎骨头都捏碎了,路远眼睛一黑,差点闭过气,他一咬舌尖又清醒了几分。
“虽然在技术方面我就是用显微镜也挑不出理,但是有一个小小的瑕疵,我得认认真真和你说一下,咱得带点笑容啊,板着脸影响客户体验感。”
“呃...啊...这条腿我早看不顺眼了,站的忒稳影响我打摆子”
“啊!!!这条也是,当年校长问是谁把玻璃打破了,别人都往后退了一步,就是因为这条腿不靠谱慢了半拍,才把我显出来,害的我在旗杆下面站了整整一天!掰断了也活该!”
丑牛实在受不了他唠叨,手上动作加快,一阵眼花缭乱的操作之后,嘎嘣脆的断骨之声如同交响乐在房内响起,路远嘴炮状态不佳,开始慢了下来,待胸膛的骨头全部碎裂,嘴里喷涌出血沫,这才安静下来。
他眼睛睁的浑圆看着天花板,嘴里含糊不清:“不...应该...啊,我...这是...要死了吗?”
“死?哪有这么容易。”
子鼠端着茶杯靠在门框上,眯眯眼看他:“你小子修炼太晚身体已成型,不替你正正根骨,日后怕是前途有限。”
“呃赫赫...我...说呢,刚才...竟然有一个瞬间...觉得你们要...弄死我。”
子鼠咧嘴笑道:“亏你想的出来,弄死你一根手指头就够了,哪用废这些功夫!”
他放下茶杯,绕着路远走了一圈,说道:“你小子也真是不赖,全身骨头碎成这样,还能撑住说些俏皮话,光是这份毅力,就已经超越了世上九成九的修士。”
“说是毅力,其实是精神力,你的精神力十分强大,强大到连我也不敢和你比。”
“按理说,凡间不应该有你这么一号人。”
子鼠脸凑的近了些,笑眯眯说道:“先不提别的,不知为何,我闻着你身上有些臭,你能说说原因吗?”
“赫...赫...那天在墙下拉的屎,当天就...擦了..屁股了。”
路远的身体此刻被丑牛正骨顺筋,疼痛一阵快过一阵袭来,他咬紧嘴巴,话语从齿缝中传出:“哦...昨日洗髓也...拉了一泡,不光...擦了,还用药水...洗了,应该没有...味道才是。”
“不是五谷之臭,你身上的臭是腐败的臭味,是尸臭,阴臭,黄泉九幽之臭。”
“我...一个大活人,哪来这些...味道”
痛的太久,路远已经麻木到恍惚,听到子鼠问这些,突然心里一紧,难道自己身上的问题被发现了?
“我也就是问问,以前有九幽冥徒通过夺舍,御灵等手段操纵活人在世间活动,但是后来被修士发现端倪,你道他们下场如何?”
子鼠眯着眼睛朝路远咧着嘴笑起来,威胁意味十足。
“应该...死的很惨吧?”路远接话道:“不过...这和我...有啥关系,你...要是...把我当成那玩意,小心...我拉尿..滋你。”
咳咳,路远一阵猛咳,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不要命的往下流。
“呵呵呵,和你说笑来着,别激动。”
子鼠收起笑容,再仔细将路远从头到脚检查一番,心道我乃兵灵之体,确实感觉到这四周有一股淡淡的九幽气味,但是从路远身上确实没有发现一丁半点痕迹,着实奇怪。
此时丑牛已重新将路远骨骼接上经脉捋顺,子鼠这才摇了摇头放下疑虑,起手一片绿色的灵气将路远笼罩住。
路远只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行走,偶尔还叮咬一下,又痒又疼,他浑身颤抖不停,牙齿咬破嘴唇也不松开,身体上流出大量的汗水,几乎将血迹冲干,再久一些怕是要脱水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