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伯琴,呃,我是男的!伯牙碎琴听说过没?哎,我现在有点想哭,鄙人也曾在港城师专被人称为玉面小郎君,身高一米六四,相貌堂堂,平时也注重仪表,尤其这件蓝条的金利来衬衫,费老鼻子钱了。原本的英语老师据说出国去了,我毕业证还没拿到就被提前上岗,今天是我在新岗位的第一课,难道是我就这样“不受欢迎”,被学生给“上课”了?透过650度的镜片,有点白,勉强能看到同学们大多都在进行着热烈的交流,乱哄哄的压根没人注意到自己。松了口气,心想应该不是故意的,赶紧摘着眼镜找东西擦擦吧。
“小李,你这是怎么了?”
这班自己带了两年,徐秀萍知道这些孩子有多不省心。唉!应该说这一届的娃都不怎么省心。这不,前几天四班吕老师过生日,他们班同学集资买了个挂钟,让几个班干部直接送到年级办公室,亲眼看着老吕当时那脸色,啧啧啧,老吕还强撑着笑脸给接过去。学生走后她看到老吕拿着石英钟甩了好几下,最后用胳膊夹着就出门去了!
基层学校是压根没人愿意来,好不容易来个新鲜的,可千万别被那班仔给气跑了。小李今天第一次上课,她本来就打算跟着一起做个介绍压个场子的,赶着点过来就看到这一幕。甩头扫了眼教室里,也没说啥,捡起掉落的备课笔记和教材,就拉着小李往办公室走去。
上课铃过后,教室里又回复了一塘死水的状态。这种状态并没坚持多久,讲台上没人,渐渐地开始有了生气。
余睿很老实的埋头写写画画,右手边有发丝蔓延过来,转眼瞥见孙晓蕊正用下巴枕着胳膊趴在手边,睫毛一跳一跳的看着面前的纸上的
“又在画谱子啊!”
“嗯”
“多'多,多'多,,西,多……”
“哎呀~烦死了!”
“阿姨也教过你的”
“人家不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