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将军!”陆凤鸣痛苦嘶喊道。
宁不凡道:“岳将军将门忠骨,令人敬佩,想不到他为大宋戎马一生竟死于非命!”
陆凤鸣抱着岳英尸首哀伤道:“是我害了他!”
宁不凡道:“人各有命,岳将军不会怪罪你的。”
陆凤鸣道:“如不是我深夜前来找他,他便不会死。”
宁不凡道:“你与我来时岳将军安然无样,为何突然身重剧毒死在你我面前,此人杀人于无形,手段可谓诡异莫测。”
陆凤鸣道:“世间能在你我手上用剧毒夺走一个人性命的除了中原百草神医之外就只有那一处了!”
宁不凡道:“又是鬼域?”
陆凤鸣点了点头,道:“鬼域的第一层地狱便是一位善使剧毒的大宗师!”
阿苗!
陆凤鸣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一柄金光闪闪的神剑豁然出鞘。
“啊!”
一道惨叫声从房顶传来,陆凤鸣的剑已然刺穿那人的胸膛。
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龄女子,那人凄厉一笑,到:“没人可以打败我!”
随即身体瞬间化作一摊恶臭的血水缓缓从房顶滴落下来。
美人不过一副皮囊!
“来人啊,抓住这两个狗贼,他们把岳将军杀了!”
门外进来数十名将士,高声喊道!
宁不凡道:“岳将军非我二人所杀,乃是楼兰杀手下毒杀的!”
带头将士道:“休要狡辩,我亲眼看见是你二人杀害!”
陆凤鸣道:“走吧,解释也没用的!”
说着二人众人从屋顶而去!
再回头时,见岳王府已然火光滔天,杀喊声四起,陆凤鸣望着不远处,心中隐隐作痛。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陆凤鸣望着黑暗的天地,心中绝望愤懑难舒,缓缓道:“宁大侠,你走吧!”
宁不凡道:“老鸟,你说什么傻话?”
陆凤鸣道:“我累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走吧,你去你的西山绿柳居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了。”
宁不凡道:“你是不是怕连累我,所以才叫我走的,是的话你说一声,我就不走了。”
陆凤鸣斩钉截铁道:“不是的,我嫌你烦,你在这儿我烦得很。行了吧。”
宁不凡骂道:“行啊,老鸟,你行啊,你翻脸不认人是吧?走就走,老子没怕过谁!”
说要转身,向着远处一路奔去。
陆凤鸣轻叹一声:“如今我已是走投无路之人,跟着我只会万劫不复!”
陆凤鸣走着走着,不觉间天已大白,恍然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似曾相识之地。
“凤仪楼!”
脑海里渐渐浮现一道纤细如玉的倩影。
十年前的江湖历练,那时还是十五六岁的孩童,一道青衣撑着画伞从垂柳飘飘的石桥上路过,细雨绵绵,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画中倩影印入脑海,刻在心中,再难忘却。
她立在桥头,便如立在仙境之中,眉黛间却是有着淡淡的愁怨,当他闭上双眸,奋身从桥头落下,陆凤鸣踏着清风来到了桥角,那姑娘再次睁眼之时,自己已在一条小小的船只上。
杨柳腰上一双修长的手紧紧地抱住不放,姑娘面色腮红,道:“你快松开……”
陆凤鸣尴尬一下笑,后退一步抱拳道:“刚才情急之下,无意冒犯,请姑娘原谅。”
那姑娘微微一笑,道:“你为什么要拉我?”
陆凤鸣道:“姑娘年纪轻轻,为何想不开呢?”
那姑娘笑道:“你这个人真是好笑,我哪有想不开,我娘给我买的手链掉在河里,我当然要去捡来了。”
陆凤鸣一脸惊愕,道:“原来如此,我误会姑娘你了。”
那姑娘道:“你别一口一个姑娘的,我姓萧,名婉儿,你就叫我婉儿吧!”
陆凤鸣道:“真好听的名字。”
婉儿道:“遭了,那手镯是我娘传家的宝贝,这下弄丢了如何是好?”
陆凤鸣道:“婉儿姑娘,我帮你找回来吧!”
陆凤鸣纵身一跃而下,不响过后,婉儿面露慌张,喊道:“喂,傻子,你听得到么?”
并无任何回答,婉儿继续道:“呆子,找不到就算了吧,你快些上来!”只听船尾“扑通”一声,陆凤鸣手举着一串手链道:“婉儿姑娘,我帮你找到了。”
婉儿道:“河水冰冷,你快些上来吧。”
陆凤鸣“哎”了一声,缓缓爬上岸来,婉儿见她衣衫已然湿透,漏出健壮的身躯,而头上竟缠着水中的苔藓,模样狼狈不堪,不由偷笑。
陆凤鸣递过手链,道:“你笑什么?”
婉儿道:“我笑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我的傻子,竟然为了我的手链,掉进冰冷的水中,倘若你淹死了,我该在你的墓碑上刻谁的名字呢?是阿猫好呢?还是叫阿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