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全是如电门的门徒。
“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那我可以走了?”
“公子请便。”
黄脸男子欠身让出了一条道。
乌云悠哉游哉走了过去,在穿过人群时,还对他友好地笑了笑。
谁知,在乌云方踏出一步之际,却见到黄脸人也对他笑了笑。
可突然对方的笑已变得很古怪,他的牙齿龇起,有种猎物已落入陷阱之感。
乌云忽就想起了那条致人死命的飞螣。
但为时已晚,已不容他有下一个举动。
他已感觉一丝凉意从脑后直透入心。
难道自己就如此轻易死掉?
然而就在同一瞬间,他已见黄脸男子的笑容僵住,面容也十分不置信扭曲起来。
乌云拧头一瞥,也只觉仿佛一片白光依稀,接着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少女已惊呼一声,跳开三步。
他低头一瞧,只见那条可怕的飞螣已断为数截,烂得不能再烂。
然后他就见到一袭黑衣的冷月栖已冷冷站在面前。
对方的剑仍在鞘里。
乌云再回头一看,黄脸男子和少女一伙已全退在两丈之外,脸上都有着一丝惶然。
他们是惊讶他们的夺命至宝死得这么轻易,还是畏惧冷月栖的剑竟快得如此不可思议?
“你救了我?”乌云方自回过神来。
“我不是救你,只是你若一死,就没人晓得雪未残在哪了。”
乌云目光闪动:“你可以回去找我的主人,他也许知道也说不定。”
“找他不如找你。”
冷月栖已不再开口。
乌云也暗自琢磨。
冷月栖这样说,莫非已承认主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也无暇多想,只冷冷对黄脸男子道:“你们为何算计我?”
对方也非等闲,脸色已缓和下来,冷笑道:“你以为你是好人?”
“我纵非好人,好像也与你们没什么过节,却为何如此害我?”
乌云的手也不由握着了剑。
“没仇?秀凝,你说他与咱有没有仇?”
名叫秀凝的少女咬牙切齿,指着乌云道:“你以为我已吓得远走高飞了,我没有!”
她又指着冷月栖对乌云道:“他与你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你假意醉倒,目的就是要看我爷爷死在他剑下。”
乌云鄙夷道:“你爷爷既无杀他之能,何苦来白白送死?难道雪未残对你的恩惠真那么大,大到不惜为他一死?”
“……”
秀凝已气得眼珠泛白,说不出话。
黄脸男子已替她说道:“雪大侠闻名天下,谁不敬服?而我的师父玉溪,就是死在他父亲剑下。”
他的手已指向冷月栖。
昔年那一战的确名震江湖。
起因却很可笑——玉溪的妻子竟对冷月栖之父暗生情愫,他一怒之下向对方挑战,结果刀剑无情。
这件事雪未残曾出面劝告,可最终无济于事。
“所以雪未残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
“对!”
乌云盯着黄脸男子,缓缓道:“听说玉溪只有一个弟子,名字也叫玉溪,金玉溪。”
对方嗤然一笑:“见到我的脸,你本应早就晓得。”
“嗯,我确实本早便明了,阁下果人如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