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千葉胤富开口道:
“山城守,为了区区几名残党让你与胤经陷入死地不值得。”
“你敢侮辱海上家的勇武?难道要本家如此屈服于原氏吗?那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战死。”
一名海上家的武士怒而驳斥千葉胤富,胤富对这些头脑一根筋的乡下武士本就不感冒,也懒得和他争吵。
这时海上胤秀对着胤治和胤富说道:
“森山殿与隼人殿此事本与你们无关,把你们卷进来,万分抱歉!请离开海上家吧!想必原家不会对你们动武。”
千葉胤治闻言连忙开口:“山城守说的这是什么话?在下也一直尊敬胤道公,此次他被奸人所害,身为千葉一族怎能坐视不理?”
“隼人你……”
海上胤秀看着千葉胤治坚定的眼神,在心里对于胤治赞许不已,但又看到他身后的吉阿弥,于心不忍道:
“你难道愿意看见吉阿弥有危险吗?”
还没等胤治开口,吉阿弥往前挪了挪对胤秀拜道:
“身为武家之后,吉阿弥早有和父亲一样的觉悟。”
众人皆称赞吉阿弥不愧是隼人殿下的儿子,当得起佐原少主之名;而千葉胤富始终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盯着地板,不知在想何事。
突然有人来报:
“门外有人自称香取城津宫小次郎贞丰,要求见家主。”
“小次郎贞丰?”
海上胤秀想了一下后冷哼一声:
“是他啊!原氏的走狗,他有何脸面来见老夫,无须理会。”
“且慢!”
千葉胤治连忙喊住进来报信的人,而后立刻对海上胤秀说道:
“殿下何不让他进来,此事或有转机,在下自小与贞丰相识,他不是不明是非之人。”
“这样啊!……”
海上家的大门再次打开,津宫贞丰脱下兜与腹卷护手,他将佩刀和肋差交给原胤安:
“我若回不来了,你帮我把小女阿原送去佐原庄。”
原胤行不解的问道:
“何必如此?海上胤秀那臭脾气,怎么会听你的。”
贞丰一脸轻松的笑了笑:“也许这是我为原家和千葉的安宁唯一能做的了吧!”
在数百军势的注视下,贞丰只穿着武士内衬与草鞋快步走进了海上屋敷,大门再次关上。
原胤行见大门关闭,心中有些不安,对周围人吼道:
“全军随时准备进攻!”
“喔!”
若小次郎有危险,我要你海上全族陪葬;原胤行在心里如是想着。
……
时间在飞快的流逝,此时已是后半夜,原胤安一把扔掉喝水的陶碗:
“都这么久了,贞丰怎么还不出来?”
原家军势也因为这种干等,不少人打起哈欠;原胤行也焦急的来回踱步。
“小次郎恐怕有危险。”
“那还等什么,直接杀进去,一个不留。”
原胤行盯着海上家大门,咬咬牙,转过身大吼:
“都起来!准备进攻!”
“快快快……准备进攻!”
就在此时,海上家大门突然打开,只见贞丰神情低落的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一群海上家人,抬着几具尸体走了出来。
原胤行见贞丰没事,欣喜的跑向他;原胤安等人却连忙去查看那几具尸体;只见四个武士打扮的人和一个女人和孩子,他一看便知那是饭尾胤道的侧室阿芜,从前在饭尾家见过一次;至于这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孩子,看穿着想来就是阿龟了。
原胤安兴奋的对着众人大吼:
“饭尾家亡啦!”
“诶诶喔!~诶诶喔!”
胜利的战吼声响彻整个佐仓,海上家的人冷眼看着兴奋的原家众人,默默的关上大门。
原胤行也颇为高兴的询问贞丰是如何做到的;贞丰只是苦笑,看向海上家大门,眼神里竟然有许多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