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放在桌子上。方晓盯着屏幕，久久没有言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晓深吸一口气，找到通讯录上的一个名字，点了拨打。
“叮…叮…叮…”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接通，正在方晓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那边传过来一个低沉男声。
“…哪位？”
“……”
方晓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一下，问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男人微微一笑，“还能干什么？帮你一把。你的工作室状况我清楚，账款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到账吧？”
“……当时不支持我，现在又突然跳出来？”
方晓忍不住反问道：“不好意思，晚了！”
“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
男人不徐不缓地说道：“任性，是需要能力支撑的。”
“之前不支持你，是因为你没有那种你能力，做家长的，自然不能帮着孩子往邪路上走。”
话锋一转，“但是现在，你靠着你大学攒的那些钱，获得了还算不错的成绩，证明了你有实力，我们自然就不会再拦着你了。”
“……那你怎么当时就不相信，我能做出来成绩？”
沉默良久，方晓缓缓问道：“我不要钱，只想要你和妈妈的支持。如果你们当时支持我，我可能会做的比现在更好。”
轻笑一声，男人反问：“这话，你自己信吗？”
方晓浑身一震，双拳猛地攥紧，但是还是无奈地放开。
是啊，说的没错，要是没有系统，就自己那工作室，能做出来个狗屁。看看之前《剑歌》的差评如潮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我和你妈妈其实一直关注着你，之前你发布的测试版游戏，我们都知道甚至玩过。虽然你后来拿出了正式版的《剑歌》，但不代表你的测试版不存在。”
“两个游戏跨度太大，这是不合理的。或许你遇到了技术大牛，或许你获得了什么人的支持，这些都不重要。你能让一款本是垃圾的游戏脱胎换骨，重获新生，这就是你的本事。”
“不过，现在国内做游戏，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要目光长远一些，不要仅仅盯着游戏不放。你可是我方云飞的儿子，不能满足于一家小小的游戏公司。”
“……我知道了。”
方晓点了点头，“不过，钱，你还是先拿回去吧。”
“拿着吧，这一亿也不是我给你准备的，是你妈妈给你准备的。”
方云飞声音放轻，“真不想要，自己还给你妈妈。”
方晓急道：“那一亿，也太多了，你们集团就不要现金的？”
“你以为这些钱是突然拿出来的？这是从你刚出生就开始攒起来的。”
方云飞笑着说：“而且，别小瞧你爸你妈，这对我们不算难事。”
“…给我吧。我现在确实缺钱，等过段时间，我就把钱还给你们。”
尽管有些别扭，方晓还是收下了：“……回去给那个联络我的那个人一点教训。”
方云飞眉头一挑：“哦？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