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派人将断了气胖府兵抬回了王府,然后带着其余府兵根据络腮胡其余同伙的招供抓捕了其余同党。
当天明之时,一些早起的人们突然发现闹市口的处刑台上突然跪了二十多个身着囚服的死刑犯等候处斩。
当闻声而来的百姓将处刑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时,罗宪这时与一干刽子手登上处刑台。
罗宪对百姓们大声说道“:刑台之上的这二十余名死囚皆为通敌求荣的叛贼,大伙说他们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
“叛贼应该下油锅烹!”
“凌迟处死他们!不能便宜了他们!”
得知原委的百姓比罗宪、沈昭还要激愤,他们不愿以斩刑处决叛贼。
“大家心中怨愤我明白,不过他们触犯军中律法,当以军法处之!所以今日本将要以叛贼之血来告慰将士英灵!以叛贼之血来祭我大汉军旗!”罗宪神情激昂,语毕拔出佩刀以示意刽子手行刑。
刽子手们高高扬起鬼头刀,在下一瞬间刑台上血雾四溅,二十多颗人头同时落地,发出一阵“噗通”声。
事后,罗宪命人将叛贼人头悬挂于城外,而尸身则被抛掷于城外的空地上任凭乌鸦啃食。
当罗宪重新登上城墙督战时,沈昭凑近问道“:令则如何知道他们要烧粮?”
“蛮夷昨日攻城损失惨重,必然希望削减我军士气,难道有比烧粮更好的计策吗?”罗宪淡然地说道。
“难怪你让我带府兵赶在三更前秘密搬走粮食……”
“特使,人押上来了,不过……真的要杀吗?”耿弘匆匆赶来说道。
“要杀,我还要当着他们蛮人的面杀。”罗宪坚决地说道。
“可这样岂不是会更激怒蛮人?”耿弘担心地说道。
“哈哈哈,那正是我的目的。”
看着罗宪大笑起来,耿弘与沈昭便也不在多言,毕竟罗宪的军事才能他们是信得过的。
没过多久乌泱乌泱蛮兵又来了,他们如同上次一样将汉阳城围的水泄不通,然后便准备搭云梯攻城。
这时罗宪押着木哈雒到了城墙上最显眼的一处地方,然后胁迫木哈雒命令蛮兵暂缓攻城。其实无需木哈雒下令,那些在前排看到木哈雒的蛮兵已经纷纷欢呼了起来。
罗宪看到蛮兵如此,嘴角微扬,突然抽出佩刀,一刀斩下了木哈雒的人头。城下的蛮兵愣住了,当看到木哈雒的人头滚落在城外的地面上时,他们发出了一阵骇人的嘶吼声,然后拼了命地开始攻城。
不过虽然蛮兵们很愤怒,但是坐在蛮兵们身后的几位渠帅脸上的表情可是复杂得多,他们并不悲伤,心头甚至还有些窃喜。他们间突然相互对视,然后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那一抹越来越旺盛的贪婪与仇恨之火。
任凭前面的蛮兵与守城汉军杀得你死我活,他们几个渠帅依旧云淡风轻,仿佛这场战争与他们毫不相干。
“莫诺,上次随木哈雒出征,你独吞了兮渭部落的东西了吧?”一耳戴三个金环的渠帅突然发问。
“隆曼你别血口喷人!”渠帅莫诺激动地回应道。
“血口喷人?上次出征我手下死的人最多,而你私吞那么多东西,还真以为没人知道!”隆曼大声喊道。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好一阵子了,有没有都不重要了嘛,当务之急是把汉阳城打下来。”一渠帅见状立即打圆场。
“切,卑彝你小子上次也没少从莫诺那拿好处吧。”隆曼怒视着企图和稀泥的卑彝轻蔑地说道。
“卑彝有没有从莫若那拿好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卑彝多次趁你外出时,亲自疼爱了你夫人一番呢,哈哈哈……”一秃顶的渠帅说完笑得合不拢嘴。
“芪隶你瞎说什么!我没有!”卑彝脸憋得通红。
“好啊,我就知道卑彝你小子不地道!先前看你是木哈雒的亲信给你几分面子,现在你在我这连个屁都不是!”隆曼说罢,便要上前找卑彝比划拳脚。
卑彝心虚不已,不仅脸上红扑扑的,连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汗珠来,见隆曼发怒,于是便身要跑。
于是一幕滑稽而又荒诞的闹剧在蛮兵阵地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