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爷去上朝了,还没回来。”一个老伯对邓良说道。
“阿伯,去叫几个家丁看住府门,不能让任何外人进来!”邓良警惕地说道。
“公子,你这是?”
邓良朝老伯使了个眼色,老伯随即心领神会,邓良随后拿着木盒匆忙地跑进了院子里。
过了一会,大街上突然出现一大队甲士径直奔向车骑将军府,而且很快便包围了府邸。
“本校尉得到情报,说车骑将军府内藏匿了罪犯,我奉陛下谕令入府搜查捉拿!”
甲士们的头领趾高气昂地说道。
“一派胡言!这是车骑将军府,阳武亭侯的官邸,怎么会藏匿罪犯!”
老伯冲那甲士头目义正言辞地说道。
“老匹夫!你让不让开?”头目不耐烦地骂道。
“没有我家老爷的命令,咱绝不让!”老伯与身后一干家丁喊道。
“老匹夫!本将现在就杀了你!”头目抽出佩刀,抵在老伯的脖颈上。
“哼!”
老伯轻蔑地看了头目一眼,便昂起了头,不为所动。
头目被彻底激怒了,他吼道“:胆敢妨碍公务,杀光他们!”
甲士随即抽出明晃晃的大刀,凶神恶煞地逼近府门前的家丁们。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府门“吱呀”一声便被推开了,邓良从府中走了出来。
“阎校尉,你这是干什么?”
见邓良出来,头目便收起了刀,同时示意甲士退后收刀。
“既然邓公子出来了,那本将就不和这冥顽不化的老匹夫一般见识了。”头目说完狠狠瞪了老伯一眼。
“家父上朝了,有什么事和我说便是了。”
“好好好,那公子可要听好了……”
邓良听完原委后,皱了皱眉,然后说道“:近日府中并无生面孔出入,更没有藏匿罪犯,若阎卫尉执意要查,请出示陛下的谕令文书。”
“这……本将奉的是陛下的口谕,并无文书。”
“那就将构陷本府藏匿罪犯之人找出来与我对质。”
“这……这也行吧。”头目语毕,示意属下将人证带出来。
不一会一个衣衫褴褛、浑身伤疤的男子被甲士拖到了邓良面前。
头目一把手拽起那男子的头发,恶狠狠地质问道“:你是不是亲眼看到车骑将军府跑进的罪犯?”
男子却没理会质问,只是盯着邓良发愣。
“喂!你……啊~”
那男子突然拔出头目腰中的刀,就要砍邓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伯眼疾手快抡起木棍格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
甲士反应过来后,迅速上前将男子乱刀砍死。
而当头目反应过来后,他指着甲士们的鼻子大骂道“:谁让你们杀的!谁让你们杀的!”
邓良对于男子的袭击猝不及防,故而摔倒在地,当他被扶起来时,脸上并无惊恐反而是咬牙切齿,格外愤怒。
人证被杀,甲士们本以为要准备撤走,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头目突然不甘地叫道“:人证虽死,可还是得入府搜查,邓公子多有得罪了!”
而邓良只是愤恨地盯着这群不速之客,鼻子喘着粗气且紧紧攥住拳头。
甲士和家丁再次对峙起来。
“车骑将军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十几名骁骑互送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老伯和家丁们笑了,围府甲士们慌了。
邓芝走下马车,缓步走到甲士头目面前,身后的护卫也紧随其后。
“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阎宇,没想到你的第一把火就要烧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邓芝面无愠色,却字字如针一般锐利。
“车骑将军劳苦功高,末将不敢造次。”阎宇说完,冷汗便湿透了他的内衫。
“哼!围我府邸,伤我家仆,还在老夫府门前杀人!你的胆可不小啊。”
邓芝步步紧逼的语气,压得阎宇几乎喘不过气来。
“末将、末将也是奉命行事,望将军恕罪!”语毕,阎宇便跪倒在地,乞求邓芝的原谅。
“奉命?奉陛下之命还是陈祗的之命啊!阎宇,老夫告诉你,我虽然老了,但解决一条走狗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邓芝语毕便拂袖而去,他身后的护卫便代替了家丁守卫邓府府门。
如此窘况,阎宇只得灰溜溜地率甲士们回营了。
“阿伯,这些钱你派人送到梓潼县乡安里的一户郭姓人家那里。”
邓芝语毕,老伯接过钱随即转身离开。
邓芝打开邓良递过的木盒,取出其中的布帛,只见得上面有个“立”字,其余什么都没有。
“爹,文伟先生这次送来的东西真的重要到信使以命来换吗?”
邓芝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说道“:此物关乎家国兴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