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爱卿,如今大军压境,该如何是好?”
“回禀太皇太后,刘灿,褚良君和那郭培英所图者必不是这天下,而是梁王。京城附近虽有军队驻扎,但一旦两军交战,岂能骤解?况且如今天下响应之人众多,若是有人趁机浑水摸鱼,京城必然不保。梁王前去江城之日对太皇太后和臣说过,若有不能定之大事,可以前往江城报信,以图良计。不如火速派人前往江城,听梁王所言,再做决断。”
“好,就依江爱卿所言,火速派遣信使前往江城郡,并派大内练气士随行护送!”
依照太皇太后懿旨,江晏学派了三十名大内练气士和梁王手下众多高手旧部,护那信使直奔江城郡通报梁王。
“报,雍州牧刘灿,宁州牧褚良君联合征北将军郭培英,起二十万大军,兵出离石郡,现已攻至河内郡。太皇太后闻言之后,特来禀报梁王,以求援兵!”
梁王萧沂舟刚到封地不久,刚布置停当,尚未开始操练,就听得自己的妹妹传来这等消息,着实震惊。随即中军起帐,唤众位谋士和手下将军前来议事,以破三人结盟之二十万大军。
“诸位,叛军如今来势汹汹,已过三郡,如今兵至河内,大有南进京城之意。按诸位之意,该如何当之?”
“梁王,刘灿,褚良君,郭培英不思皇恩而起兵谋反实为不臣之举。况如今天下烽火四起,此三人乃是明面之首患,若将其打败,一可守住京城,二可震慑天下。所以梁王,此战只可胜不可败!”
“文佑所言甚是,梁王,我有一计,可令其不战自退。”
“茂彦有何良策?”
“此三人之中,刘灿为首,虽胸有大志而手无精兵,故而联合褚良君,郭培英之辈,只消瓦解其与另两人关系。刘灿手下乃乌合之众,不足为虑。褚良君乃摇摆不定之人,只因庆渊之盟,失了手下土地,这才联合两人。梁王只需修书一封,以陛下之名下圣旨,命其诛杀叛党刘灿,若事成则可将其封为雍,宁二州州牧。如此一来,则可令其自退其兵而伐刘灿。只是其手下康怀,乃多谋之辈,需小心派人将其盯住,以防不测。三人之中,只有郭培英是最为需要重视之人。郭培英有勇有谋,手下静塞军是我朝能与西凉铁骑一较高低的骑兵,手下士兵多为能征惯战之辈。况且那郭培英世受司马家厚恩,对于朝廷忠心不二。若我军与其对战,必然讨不了好处。梁王可派人去郭培英军中和边境之地,散布谣言,只说那西辽兵起,欲再犯疆界。再派人前往朝廷,以陛下之名派遣郭培英重回边疆世守大晋国土,郭培英听闻边境再起战端加之有陛下圣旨则不得不回。如此一来,三人之盟可不费一兵一卒瓦解。此时我大军在趁机攻打刘灿,必可一战功成。”
萧沂舟听得胡茂彦这等良策,不觉眼明目清,心中因为大军来犯之躁意也一扫而空。
“茂彦良策使孤犹如拨密云而见青天,就依茂彦之计。文佑,你随我坐镇江城。茂彦,你随大军出征河内郡。邓帆,周达我令你二人为讨贼先锋,领兵十万,路上须听从茂彦妙计。等到那三人各自退兵,则去追赶刘灿大军,以建奇功。孔令哲,你率三万精兵,布于后方,查看周围各地军镇,兵马之动静。孙厚,劳烦你亲自去一趟京城,留在京城,以便今后联络。其余诸将,各守本部兵马,不得有误!”
“是!”
在胡茂彦的计策之下,梁王手下按计行事。三路联军也在急下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