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受力退至大殿门口,蔑伸出左手撑住其后背才使其不再后退。羞停住了后退的脚步,脸上的面具才又由羞怒转为害羞。
方才出手,羞是从右手在左侧腰间抽出了一柄绣金软剑。站稳之时,羞用左手又从右侧腰间再拔出另一柄绣金软剑,准备提剑再上,夺回范溪亭手中的软剑。
蔑见羞此状,拦住了羞。
“让他们先上。”说完蔑看向后方众多杀手,随即左手向手下一挥,示意他们率先出手。收到指令的金倛会杀手瞬间出手,手握各式兵器,冲入大殿,准备消灭师徒二人。
正如蔑所言,金倛会的手下与那快冲入阵的骑兵不同,并非只是一昧的冲杀。大殿虽大,却容不下所有人一拥而上,故而在大殿外仍有留守之人。金倛会的杀手进入大殿之后或三五成群,或单枪匹马,将范溪亭牢牢围困在大殿中央。
杀手干的是灵活轻巧,暗中杀人的勾当,故而在兵器选择上大有讲究。例如那大开大合的长枪长刀武力虽勇却施展不开手脚,那短小灵活的匕首金钩则是首选,再者也是刀剑之类,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正是如此。
一名杀手率先出手,也不像那骑兵大吼一声以壮胆魄,而是无声前进。双臂交叉反握匕首冲向范溪亭,快要冲到范溪亭跟前之时,左臂上扬而右臂下滑。左手是要攻击范溪亭额颅,右手直插范溪亭腰部软肋之处。
若拂尘在,怀中不抱裴岚敬,只需力出麈尾,即可防下这般杀招。但如今手中仅有这一柄尚未使用过的软剑,与那寒陨至硬至寒犹如天差地别。但转念一想,麈尾与那软剑皆是柔软之物,况且这柄绣金软剑的攻击力道比那拂尘只会是只高不低,那又何尝不可将其视为拂尘来使。
想到此处,不觉心亮眼明,再无停顿。范溪亭将裴岚敬上提至胸前,右手侧剑而挡。剑身也如同那金蛇一般扭动起来,使用起来再无阻碍,叮叮两声便将这攻击化解而去。而暗藏的剑中的力道,将其双匕直接震落,刺客的双手虎口也被震裂出血。
羞见状心中不由惊讶,自己得到这两把绣金软剑之时,正因为其柔软无比,极难掌握。故而每天持剑修炼,尚需一月有余方才游刃有余。而眼前这个老道夺剑至今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使用起来却已得心应手,怎能不令人心生惊讶,昆仑玉微子到底是玉微子,此般武学天赋实在骇人。
羞心中还在想着如何夺回软剑,手下杀手的攻击却已如同外面瓢泼大雨般袭来。刚击退手持双匕的刺客,三名手持短剑的杀手已于三个方向分别向范溪亭袭来。那被震落双匕的杀手起身一跳,捡起匕首,准备再次伺机而动,刺杀范溪亭。
不过如今他们对上的是一个气满充盈的玉微子,三个方向的攻击虽看似毫无死角,但只需稍加利用则成了互攻之势。范溪亭将裴岚敬塞入道袍,扭剑而防,绣金软剑被转成一个半圆,挡住了两处攻击。上半身突然扭转,握住了第三名剑客的手腕。范溪亭要做的不仅仅是防御住三人的攻击,更要令其互相攻击。
对于一名剑客来说,手腕之处尤为重要。握住手腕意味无法使出变幻的剑招,范溪亭这一捏令其跟本无法放下手中之剑,范溪亭身形后撤,拉住第三名剑客继续往前拽去。那剑客哪是范溪亭的对手,一股大力传来,整个身体都移动了起来,手中短剑刺向对面的剑客左胸。而对面剑客也身形还停留在向前突刺状态,两个剑客便成了互相攻击的状态,双双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