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陨碎片夹带着凛凛寒风,直往张平松的方向袭去。碎片击打在盾牌上之时,犹如飞箭透薄纸。只消一瞬,碎片直接击穿了盾牌。身在盾牌后的士卒犹如被大锤锤中一般,透甲碎骨。巨力使得这个方向上的士卒直接被击飞了起来,此刻出现的缺口远比刚才拂尘所攻击后的缺口大得多。
身中寒陨碎片的甲卒与战马死的死伤的伤,范溪亭连忙抓住此番空挡,跟随在寒陨碎片之后,抓住一节碎片,直奔张平松。
突如其来的攻击令这只虎狼之师并未像之前般露出慌乱,两边军马迅速合拢,有了先前的教训,合拢速度较之前快上了许多。
虽气近干涸,但却也足以支撑范溪亭冲到张平松面前。作为一代战神,张平松靠得是奇谋百计,其武道水平不过堪堪高于尹文轩之流。
张平松见状知道,自己的手下已是远水难救近火。但心中想着眼前这个可敌千人的范溪亭如此之状必然已是强弩之末,自己未必不是其对手。
张平松在用兵之道或许可以说是胜过范溪亭数倍,但若是要拼武道境界,终究是其疏漏了。
范溪亭冲到张平松面前,手持的寒陨碎片向张平松挥出。张平松举剑一挡,虽挡住了这攻其咽喉的利刃,却也让范溪亭近了身。
范溪亭手化掌刀,劈在张平松手上。手中利剑脱手,范溪亭趁势夺过,举在张平松脖间。不过几月之前,晋哀帝司马敦尚且是西凉铁骑刀下亡魂,如今这名满天下的西凉铁骑主帅却被一人生擒,如此差别实在是大。
如今张平松被擒,侯昂雄见状立刻放下手下长弓,挥枪前来。
“范姓老道,速速将将军放下,我等还能饶你性命。如若不然,本将定当杀上昆仑山,让你那昆仑仙山成了昆仑血山!”
“张将军,世人皆言西凉铁骑血性如铁,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如今你性命在我手里,快让你的手下罢兵后撤!”
身为一军主帅,自然不能失了气度。张平松虽被擒但依然眼神坚定,瞥了一眼范溪亭,看着自己手下的军士说到:“今日我被此人擒获,实为西凉铁骑之耻。请诸军士以军令为重,平松为轻。休要因为此人惑军之言,放他离去!张平松愿与其同丧于此!”
这番话语众人心里早已准备,西凉铁骑只有战死沙场,没有苟活于世。一军主帅更当如此,但毕竟是西凉主帅,虽言于此,但终究没有人出手。
范溪亭见状知晓,如若此刻杀了张平松会令眼前大军同仇敌忾,只怕是难于脱身。心中一思量,并未过多言语。控住张平松身体,让其不能够自刎与军前。再用马鞭抽在胯下战马,那战马一受惊,如飞驰闪电般,迅速奔跑起来。
手下军士见状立刻准备骑马去救,侯昂雄却阻止了他们。大声说道:“那老道自知要逃离此处,若是杀了张将军,必然无法逃脱,我军定会与其拼个鱼死网破。如若我们上前追赶,万一其恼羞成怒,只会让将军白白丢了性命。不如派人暗中跟踪,万一发现其有何举动,大军再行。况且我等在此长期逗留,必会引起其他人无端猜测。众位将军以为如何?”
如今张平松被擒,尹文轩生死不明,这侯昂雄便是如今在场的最高指挥官。且这番话语并非没有道理,范溪亭能够在如此包围中生擒张平松,必然是有通天本领,擅自追赶确实容易酿成大祸。
众多将军纷纷点头,手下士卒也只能听令行事。侯昂雄见状立刻派出多支精锐小队,跟在范溪亭逃跑方向以求救下张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