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的一点心意,于二侠莫需客气。”周安顺又道:“那盘野县中有家酒馆,名作好汉楼,掌柜的名叫陆忠义。此人早些年在泰山镖局做过镖头,有次押镖途中与歹人激战身负重伤,从此落得腿脚不便。后来便离开镖局,回老家开了那酒馆营生。这陆镖头为人豪爽仗义,是条响当当的好汉。周某早想去看望于他,奈何镖局事务繁杂总是没寻得闲空,现下又出了这些个乱子,更是脱不开身。这所求相助之事,便是请于二侠顺道将另一颗百年山参送至陆镖头收下,亦表镖局对其挂念之情。唉,这陆镖头如今该称陆掌柜了。”
周安顺讲完后取来纸笔,当场书信一封,交给于承展。“这封信亦烦劳于二侠一同交于陆镖头吧,多谢了。”
于承展听那陆忠义既是仗义好汉,镖局待其亦是情深义重,自己虽是外人亦深感宽慰,便应了下来。他将两个锦盒与书信收下,与郭承宏一起再次向周安顺及众镖头还有柳先生等人告了辞后,连夜纵马上路。
这日将要行至普安县,于承展念起之前路遇烈火堂追杀时出手相助的董大彪,心下亦一直担心烈火堂再找他麻烦,即到故地,正好连日赶路也已人困马乏,两人便商量着去看望下董大彪,顺便稍加休息。知他甚是爱酒,于路上买了两大坛好酒十多斤熟牛肉,便去寻那日借宿一晚的林中山洞。
待两人找到山洞,见洞前空地上,那日烧烤野兔所用的烤架仍置于原地,便如两人当时离开时一样,未再挪动过。郭承宏几步走到洞口正待招呼董大彪,这“董”字还没喊出,突然从那洞中窜出一头百十来斤重的野猪,迎面冲来。也仗着郭承宏是练家子,反应极迅,一个侧身让过,那野猪从身边冲将过去,窜向树林没了踪影。
“怎么董大哥还养了野猪?”郭承宏道。
于承展过来瞧了瞧,洞里空空如也,董大彪的衣物都已不在。叹声道:“董兄怕是已离开这里多日了。”
“嗯。”郭承宏见董大彪不在,很是失望。“洞里都住了野猪,他肯定早就走了。不然这畜生早被董大哥烤来吃啦。”
于承展不见董大彪,即有失望又增担心,他扫望四周,见未有打斗痕迹,稍稍安心。叹道:“是啊,但愿他平安无事。既然董兄不在,咱们休息一会便再上路吧。”
两人盘坐于地取出熟牛肉吃了一些。郭承宏道:“师哥,要不咱把酒留在洞里,待董大哥回来见到,定会知道咱们来过。他有了酒也必高兴得不得了。”
“好。”于承展道:“对了师弟,前面不远就到普安县了,我觉得咱们该去那茶馆一趟,看能不能再见到那老僧,好问他打听个究竟。”
“对!什么虎口危岩,烈火清风的只怕就是从老和尚那传开,见到他必要问问他凭什么胡说八道……”
郭承宏正说着,于承展突然抬手示意他住口。郭承宏一愣,见师哥像是听到了什么,低声问道:“怎么了师哥?”
“这附近有人。”于承展低声道:“你莫再出声。”
“嗯。”
两人不再出声,隐隐听到林中有几人正在交谈。
“两位大哥,兄弟叫人给欺负了,你们得替我出头啊…..”
“出啥子事儿啦?”
于承展与郭承宏听到声音由南边传来,轻声上到矮石山顶向南望去。
南边林中三十多丈外,站着三人。其中一个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模样,另两个都二十岁上下,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矮矮胖胖。
那少年道:“兄弟带着几个小弟,才到那盘野县第一天,这第一单生意就叫人搅和啦。那伙人说盘野县是他们的地盘,让我兄弟们都滚!”
“你小子的本事呢?”那高瘦青年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