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镖局中,众人围着看那封信。信上仅这寥寥只句,并无落款署名。
周安顺眉头紧皱,稍加思索后问道:“许镖头,这信是几时发现的?”
“就刚刚发现。但几时打到门上可不知了,也未见到可疑之人。”
“这是想欺到泰山镖局头上了!”周安顺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如此也好,至少有了眉目。五月初五前柳家小姐应当不会有危险。到时总镖头出面,必当妥善将其救回。”又吩咐旁人道:“去通知柳先生吧。”
“是!”
全威坐于一旁,一直拿着大腕喝酒,这时说道:“此中必是大有蹊跷。为何单邀总镖头一人远去华山?难不成是以柳家小姐为诱饵却打上总镖头的主意?”
“此节我到也想,可是纵观中原武林中,大大小小各帮各派皆对总镖头和咱们镖局敬重有加。咱镖局近几年来亦未与哪帮哪派结过什么梁子,没有为难咱镖局之理啊。难道……”
周安顺讲到这,表情渐渐凝重,“难道是那魔教?……”
提到魔教,厅上各人皆面现凝色。
全威道:“那魔教教主到是个守信之人。现十年之期未到,按理说应当不是他们。不过,万事皆有可能,魔教之人亦不可完信啊。”
“是啊,此节不可不防。”周安顺又道:“还有,全镖头可否想过这掳走柳家小姐与王员外被害两案或有关联?”
全威道:“这不好说。只是觉得皆赶于同日发生,太也凑巧了。要让全某知道由谁做的,必让他好看!”
周安顺点了下头,“我亦寻思这些可能。唉,以然如此,一切待总镖头回来听其示下吧。”
此时于承展飞奔下山,一路上脑海中浮现诸多疑问。他边行边思:那盛传的“虎口危岩指明径,山海烈火清风中。”会不会当真与清风剑派有关呢?清风剑由师父他老人家创派,我等四个师兄弟是二代弟子,但师父他从未提起过我们这清风剑法的师承源头为何处,于这时间上符合白异所讲的十八年前有人找到虎口危岩取走剑法与刀法。现下我派与烈火堂正要举行的比武大会,所赌的正是双方武功秘籍!难道……难道师父与烈火堂的杜有才早知此节,才定下这回比武之事?虽然那欧阳彩虹嫌清风剑法派武功低微,不相信神功在此之传言,可她也仅见识到我的剑法而已,师父剑法武功皆远高于我,她若见到难免便会改了看法……他却越想越觉得这传言似乎越来越合理,心下亦始越来越担心……
待回到泰山镖局,于承展见师弟安好,稍稍宽心。郭承宏忙向他讲了镖局收到飞镖寄笺以及那袋财宝来历之事。于承展见柳家小姐总算有了线索,且看此情况这事自己与师弟已爱莫能助,郑总镖头于五月初五比武之日能否到场亦生了变数,又想到现今江湖四处盛传的方青云所留神功或与本派有关,觉得此事必当及时禀明师父。
“师弟,今晚咱们就动身回去。”
“哦!可是,郑总镖头倘未回来,师父不是命咱们要见过郑总镖头且将信亲手交给他吗?”
“师父确是如此交待,但现下情况有变,江湖上已到处盛传方大侠留下来的神功与咱们清风剑派与烈火堂有关,这传言不论真假,都必当引得一些觊觎神功之人对我派不利,你我需得尽快回去将此节禀明师父。郑总镖头几时能回倘不可知,若于此地再等的话,怕会误了大事。”
郭承宏本想问下欧阳彩虹叫师哥去帮了什么忙,但此时看师哥神情严肃,想来这不知哪来的传言对清风剑派或当真不利,事关重大之际,便未再提及,只应了声:“知道了。我这就收拾东西准备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