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孙承化一边四下环顾,一边吼道。
“我是这箱子的主人。”那声音又传来。这一回孙承化听得仔细,是个冷冷的御姐腔。
“你在哪儿?”
“我的魂魄在这腰带上。”
孙承化吓得手一抖,把那腰带扔到地上。
“是你的血把我唤醒了,”那声音并未停止。
“我,我的血?”孙承化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你不用怕,我只是个可怜的屈死鬼罢了。”
这一句话透出了无限地伤心和委屈,孙承化原本恐惧的心,倒变得怜悯起“她”来。
“你是怎么死的呀?等等,在那之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代的人吗?”
“我是清朝人。”
“嗨,那不算太远,都近代了,具体时间呢?清朝也二三百年呢!”
“八国联军进北京,你可知道?”
“知道啊,1900年的事儿嘛,那更近了,所以你才死了一百来年吗?”
“1900年?那是什么意思?”
“哦对,你们那时候该说光绪多少多少年是吧?我说的——”
“光绪二十六年。”她打断道。
“我说的这是公历纪年法,我们这个时代都这么说,八国联军进城是1900年,到现在过了一百一十多年了。”
“那这么纪年,皇上不生气吗?”她认真的问道。
“姐姐,哪儿还有皇上啊?早没啦!这个纪年法是西方人用的”孙承化差点笑出来。
“皇上都没了?你是说不止大清,连中国都被西方征服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额,你别急,中国还在,只是没有皇上了,我们也没被西方征服,至于用这个纪年法,只是为了和国际接轨方便而已。”
“中国还在就好,“她的语气明显没那么着急了,“和国际接轨是什么意思?”
“哎呀这些说起来就没完了,你还是先说说你是怎么死的吧?”
“你刚才叫我姐,难道你很年轻嘛?”她反问道。
“我啊,今年二十。”
“那你确实该叫我姐姐,我死的时候二十七岁。”
“你是被洋人用枪打死的吧?”看那腰带上的弹孔和血迹,这是不言自明的。
“是。”
“我说姐姐啊,谁都不想死,可你们那时候毕竟是乱世,如果乱世死于枪炮的人都像你这么大怨念,那得有多少鬼不能投胎转世啊?”
“你先听听我的故事,听完你再评判。”
“好吧。”
“我姓兰,名叫兰晴,父亲原是顺天府中的一名武官。父亲酷爱武学,可只有我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于是便从小教我武艺——除了我家传的一套拳外,他还从全国各地请名家到家中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