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首诗只需把‘到’字改一改就行。”
宫姑娘忙问道:“改成何字?”
吴修远略微思索了一会,说道:“改成‘绿’字即可。”
宫姑娘小声反复念道:“...春风又‘绿’江南岸...春风又‘到’江南岸...春风又绿江南岸...”转而拍手赞道:“果然是‘绿’字好,春风拂煦,百草始生,千里江岸,一片新绿,春意盎然,生机勃勃,这‘绿’字真是用绝了。”
“宫姑娘过奖了。”吴修远说道。
陈公子不服气,说道,“那这首诗歌呢?”
吴修远顺着陈公子的指示,念道:“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
吴修远沉吟片刻,说:“有了,这首诗也只需改一个字,把‘僧推月下门’改成‘僧敲月下门’即可。”
宫姑娘又轻声念道:“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又惊喜道:“一个‘敲’字,把来客的心理与素养都‘敲’出来了,而且更能衬托出万物入睡,夜的沉静。真是妙极了!”
陈公子心里有点慌神了,脸上已经生出一股妒意与愠气来,但又不好表现出来。
宫姑娘来了兴致,全然不在乎陈公子的表情,说:“那这首诗呢?”
顺着宫姑娘所指,吴修远远说道:“这首诗吗...只需把‘大漠孤烟起,长河落日远’改成‘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即可。”
“真是绝妙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宫姑娘高声赞叹道,又看了一眼陈公子,说道:“陈公子,就凭这几个字,你这诗杰的名声,恐怕要保不住了呦。”
听宫姑娘这么一说,再瞅陈翰,陈翰低垂着头,一脸丧气。吴修远觉得没有必要让人难堪,于是说道:“原来是诗杰,失敬失敬。在下眼拙,一时不知天高地厚,班门弄斧,还望陈公子不要介意。”
“有本事你自己也写一首诗,改别人的诗算什么本事。”书童生气的喊道。
众人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你一言我一语,也随之附和道。
此种情形下,看来不写一首诗,是不行的了,于是,吴修远说道:“既然大家要求,那在下献丑了。”
此时,宫姑娘正好站在一幅画作旁,画里画满了桃花,还有一座农舍,宫姑娘站立的位置,隔远一点看,就像站在农舍的房间里。
吴修远叫宫姑娘别动,又叫宫姑娘身边的丫鬟和护卫走开,然后让众人站远些,吴修远说道:“大家看看,宫姑娘想不想站在画中的农舍里。”
众人皆说是,赞道,真美!
吴修远说道:“我就以此场景赋诗一首,大家看如何?”
众人都期待着,吴修远不急不慢的吟咏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说完,示意宫姑娘走开。“如此应景,真是佳作!”一位头戴纶巾的书生大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