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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写小说有三不(1 / 1)

最近几月谢春风很忙,每天必须有四千字的网络小说,还要腾出时间写小短文,给稿费的。还要给出版商写小说提纲,汇报是否接着写,如果符合就签约出书了。其实谢春风最反对写提纲的,写小说谢春风有三不:不写提纲,不打草稿,不介绍人物情节。想到哪里写出哪里,随心所欲,当然心里也有一条线索,这就是一条绳子始终保持写作心态。谢春风跟有些人不一样,有人是不写说得好,写得差,而谢春风是不说只写,因此写出来的并不比说得差。可是现在出版社或出版人都要这种提纲,不写也得写,不想办也得办。可能跟电视剧一样,给谁剧本先要交提纲,有的一千字,有的一万字,有的三万字,真的很烦人。如果烦人有收获也可以,怕就怕劳民伤财,什么好处也没有,还费心费力的。更有甚者还有市场预测,卖点,偷创意……真是可笑。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同间谍一样,互相防着。有人总是打电话询问创作,询问有无获奖消息,有的一连几天都询问,弄得谢春风应接不暇。现在的写作和以前不同了,以前铺开稿纸用笔写,一笔一划的,错了换一张纸。用笔写,谁的字写得好谁受表扬,现在用电脑,打开文件,如同铺开稿纸一样,也是一个字一个字敲。敲多了,稿子也多了,接受约稿也容易了。错了挤一下,只需用鼠标点几下什么错也没有了。征稿多了,约稿多了,签约也多了,时间却紧紧的,应酬的时间也没有了。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历史了,他们言之有物,对中国的历史有着根深蒂固的认识,这是值得一提的。谢春风对历史的研究就是从抗日战争开始的,当谢春风写抗战题材时,首先要了解历史背景,了解民族记忆,对中国文化有一个全面了解。中国文化素有以谢春风为主、兼收并蓄的精神格局,写散文是最能代表这样格局的。在谢春风看来,写历史就是举一火炬,给前行的人照亮,对作家而言,这就是爱国主义。我们写作是要给读者希望,什么希望是最好的,爱国是最大的希望。谢春风写作,爱国主义是主题,没有爱国主义谢春风不写,哪怕给谢春风很多钱。爱国不是口号,而是潜移默化的教育,读后会产生强烈爱国情绪,如果没有这样的爱国情绪,宁愿去死。死是一种力量,为爱国去死更是力量,这样的精神力量是无人可及。现在的文学作品应当表达的就是爱国主义,没有爱国没有意义。

谢春风现在不能写激情缭绕的文字,谢春风怕头皮痒痒,谢春风怕血压升高,更怕写了白写。谢春风的人生与小说差不多,每天走在家乡的路上,看见数不清的熟人,他们是谁谢春风知道,每天干什么谢春风也知道,可是就是没有交流。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很多人能叫出谢春风的小名,自从出生以来,谢春风的名字与他们联系在一起。打架,骂人,谢春风全在行,没有谢春风不能参加的。谢春风居住的城镇不是很大,过去是县,现在是县级市,每年的产值不超出十个亿,只有改革开放后,产值增大,超出百亿了。即使这样也没明星赚得多,为此谢春风很不安,一座城市产值没有一个明星赚得多,实在是有些羞愧。县级市也有几十万人口,怎么连一个明星的钱也没超出呢?难道有很多人愿意当明星,赚钱容易,出名容易,只是做人不容易。当明星的没有好名声,更是让人看不起,戏谁不能演,只要有拍摄就是了。有的人为了名声,宁可在外打工也不当明星,出力可以,当明星不可以。走在路上,看见的全是树木,不远一棵,只是没有大树,只有新栽的小树。夏季看树,一片一片的绿色,风一吹摇晃着,只不过都是小树摇动时尚未站稳。风把地吹得干净,飘荡的叶片缓慢落下,这不是秋天,尚未成熟的叶片很不情愿掉下。城市没有几棵树木,如果不算新栽的树,一座城市除了水泥板,几乎看不见任何绿色。这跟乡下不同,在乡下随时随地都能看见绿色,一片一片的山,一片一片的水,都有绿色,连庄稼地都是一片绿色。大自然就是这样关怀乡下,随时随地把绿色送给乡下,哪怕一片草也不愿意进城市,因为在乡下能人听过原汁原味的绿色,在城市根本找不到绿色。在乡下站在哪里都是绿色,在城市站在哪里都有水泥板,楼台堂所四处可见,根本没有绿色的存在。在谢春风有限的印象里,乡下人是诚实的,城市人是虚伪的,从他们的目光中就能看到哪个诚实,哪个虚伪。常常与乡下人接触,听见他们满脸是离开乡下的盼望,可惜他们努力一辈子也离不开乡下,不得不为乡下努力一辈子。经常听见有人求助,希望离开乡下,有时谢春风会听见一些掺杂个人情绪的话,哪怕是倾家荡产也要离开乡下。谢春风不明白,离开乡下这样重要吗?倾家荡产是什么样?很多人一辈子也没有离开乡下,他们不想离开乡下吗?他们默默无闻生活在乡下,默默无闻付出一切,包括生命。谢春风并不支持他们离开乡下,在自己的土地上建成富裕村,这是最大的成功。

生命中写小说是进步,现实中有时也会有与小说相同的细节,早晨出门,看见门前有一个女人站在门中央,她是第三次站在这里了。看着她,谢春风没说话,在这里生活多年不愿与人交际,因为彼此不了解,又是陌生人,干脆不理睬。可是这样的女人很多,稍微注意就会遇到,对这样的女人还是躲开,否则会有苦头吃的。外出照常跑步,照常骑自行车,返回后路过菜市场,想买菜,看了看什么也没买。中午简单吃了面条,妻子走时炸了酱还有,不吃会坏的。苦几天吧,过几天苦日子再说,反正不想吃什么。昨天哈密瓜尚未吃完,有些酸,吃一些扔一点是肯定的。下午看电视,忽而发现有了故障,没节目了,是不是该交费了?钱留下了,只是没到日子,晚上看看再说吧。然而,一小时后,电视节目变了,恢复原来模样,有节目看了。

看电视不是谢春风的强项,写作也不是强项,拒绝是谢春风的强项。最近总有人约会,小学同学中学同学或大学同学,还有战友,各式各样培训班的同学,都要聚会,同事也叫聚会,真不知怎么回事,聚会这样多。可能是现在公款吃喝受限制,酒蒙子们找不到机会只好找同学聚会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惜谢春风不行,谢春风写小说,时间有限,不能与同学们随时随地聚集了。虽然没写什么,只是随随便便写出几个字算是日记,如果妻子不走会写出小说的。她现在吃什么,谢春风又开始担心了。今天是一个大晴天,气温30度以上,下午隐藏在家。趁散步机会,买了二颗香肠,还有绿豆糕,花了10元。这是明天的食物,早上跑步时还要到菜市场,买菜是谢春风的强项,明天如何,拭目以待。晚上看电视,不知为何忽而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夜静更深,只有电视里的人还在吵吵闹闹。站起来关了电视,继续睡,还是睡不着,神经有毛病吗,不然为什么睡不着?

在谢春风看来,报社帮要打散,有一个报社帮,十几年来拉帮结伙,靠与某某领导有关系,一个个趾高气扬,把一个小城市搞得乌烟障气。表面看,他们是为了写出稿子,实际上就是一群吹牛皮的人,每天聚集在一起吃喝玩乐,严重干扰了正常生活。更可气的是,他们在酒桌上肆意而为,指责领导干部具有针对性。因为他们是跟随某某领导的,领导说什么他们写出什么,久而久之,成为领导的使用工具,对此广大群众怨声载道,愤愤不平。有人提出报社帮要打散,否则会害人害国家,看来不论干什么,都要符合百姓利益,否则就会丢失民心。谢春风同意解除报社帮,因为事实胜于雄辩,几年后所在地成了全国闻名的造假城市,写出的材料全是假的,受到批评。因为写作,谢春风经常拒绝聚集,有一次拒绝联欢会。作家协会搞新年联欢会,谢春风没能参加,刚刚从北京回来,脚没沾地有人就打电话来请谢春风参加,谢春风当时拒绝了。有关人不高兴地说你是作协副主席,你不参加能好吗?谢春风只是笑着说明天要汇报工作,没时间。实际上谢春风还要参加剧本研讨会,马上就是春晚了,走前和朋友们碰了本子,回来又研究本子,时间真是紧紧的。何况谢春风还写出一部名人传记的书稿,都是在这两三个月内的事,朋友们想想谢春风哪能有充足时间。拒绝是理所当然的事了,接下来谢春风还要写出一部名人传记,都是抗日战争时期的英雄人物,今年是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即使现在写出书稿,也要有几个月时间印刷,时间不等人,理解谢春风吧。在谢春风看来,领导说话象放屁,三个月安排十几次外出采访,一次也没成行,这种领导说话不算数,是干工作还是扯皮。在谢春风看来,还是打包回家抱孩子子吧。

曾经有人说谢春风的散文会得诺贝尔文学奖,因为谢春风写出的是真话,写出了真实感受,写出了独树一帜的艺术本质。几十年来,谢春风每天起早贪晚写作,夜以继日耕作,得不到休息,也不忍休息。读书,写作,写作,读书,硬是从一字一字写出文章,一句一句达到标准。有此精耕细作,有此准确性语言,谢春风不获奖谁获奖?开玩笑了,因为谢春风最自信,获奖是自然而然了。几十年来,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些水,河还是那条河,不同的是彼此的心境变化得令人认不出来了。谢春风知道演员演自己是最难的,作家写自己是容易的,可是提升是不容易的,这是谢春风心里想的,同时也是他追求的方向。

文学创作是一顶艺术,只是在这条艺术线上呈现很多新的产业,这是否最近谢春风体验到的。以前他不懂,以为只要写出来达到发表就是完成任务,可是现在越来越感觉到不是当初的想法了,一部小说在网上发表,网上要有自己的推荐能力,如果连一部小说都推荐不了如何完成重大的产业,因此小说就是主题,如何写,由谁写,就是重要的发现了。昨天想了什么,今天写出什么,已经不是作家的事了,而是一条产业财团的主要攻坚战,难怪现在有数不清的人为了一部优秀作品而打得热火朝天。谢春风把握自己不走歪路,这在文坛上已经算是优秀的人了,很多人并没有走好文坛的路,走了一半退下了。一个城市有几个能坚持写久的时,久而久之付出的辛苦与努力化为泡影,他们自然而然离开文坛,谢春风这一批人当年也是视文学为生命,视读书为生命,可惜到头来能写出作品的人不多,坚持久的人更不多,他们这一批人能做什么,除了这创作还是文学创作,还有其他路吗?谢春风走的路是辛苦的路,也是成功的路,他不相信有人能帮助他成功,可是他相信努力一定会成功,这样是他持之以恒的信心。当初写作时,他曾经发誓这一辈子只要有一篇小说发表他就知足了,想不到他真有小说发表了,可是他并没有知足,仍然努力写作。他没有想到知足,而是想到继续努力,一定要写出优秀小说,一定让人满腔热情读书他写出的小说,或者说,写作是他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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