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老陈儿子取名:陈正东。
他陈家的辈分“高风亮节,光明正大”,排到这代,就是“正”字辈,老陈是“明”字辈,叫陈明南,儿子倒好,直接“东东”,估计他孙子到了“大”字辈,应该叫“大西”,“大北”了!
呵呵!那是笑话,也是后话。
1994年,老陈在吉庆街喝酒的那晚,给我出了几道难题:1、要上武汉的户口,别的地方不考虑。2、只能上别人家的户口,这家还得姓陈。3、这家的媳妇生孩子不久,还没给孩子上户口。4、在乡镇小医院想办法做个双胞胎证明。
那时户籍管理还没那么严谨,但计划生育政策严。
我靠!
我一个小小的师范老师,去哪给你弄这些去?再说我又刚回武汉不久,人生地不熟地,弄不好,好不容易托关系找的工作就丢了。
——兄弟,这事可不能张扬,你知道我为什么住汉正街吗?老陈凑过来,神秘地说道:那儿人多流动性大,啥计划生育办啊!街道办啊!居委会的,管理没那么严,人那么多,他管得过来吗?这叫大隐隐于市,你懂吗?
靠!我懂,懂是懂,可我得理理头绪啊,你儿子几个月?在哪生的?办这些事要花、、、、、、我本来要说花钱办事的,想了想,没说出口,因为我欠他一条命,那可不是钱能买的,何况我在海南打工,那时帐上还存有几万块呢。
老陈没看出我的迟疑,他刚扭头看了看旁边那桌子人,那一桌汉子喝着酒,正嬉笑着叫桌旁背着吉它的两个小姑娘弹唱《十八MO》,没顾及我的欲言又止,回过神来,继续聊他从洪湖岸边到武汉的过程。
原来——
1993年的十月,他和珍珍就发现不对劲,验孕棒一验,杠杠滴红线,不好,怀上了?
怎么就怀上了呢?
掰着手指,细数细睡的那几个晚上,保密安全措施都没瑕疵啊!前思后想,后想前思,没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