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太太们的嫁妆是不作数的,徐二太太嫁妆微薄这是都知道的,若要这么个分法,还是徐家二房吃亏。
楚啟知道徐兆宽这是把球踢给了他,好在他出门前,静和曾跟他详细地讲过徐家的资产状况,两口子也想出了应对的法子。
楚啟站了起来,先向族中的长老们点头致意,方才坦然说道:“内子今日被贵妃娘娘召见入宫,故而没有过来,她进攻前匆忙写下一份手书要我捎给几位叔婶,”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两封信,递给了徐兆宽。
徐兆宽接过来,打开给徐家三房的信看了几眼,才交给张三白,张三白又拿到里头给了徐三太太和徐四太太,徐三太太看了一遍后,面上神色骤然变了,徐四太太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静和在这封信上写的东西不多,却清楚记着姚氏将徐家四房几处铺面转卖成银子然后以姚氏自己嫁妆的名义购置新的田产铺子,以及杨氏花费了多少银子给静宜做嫁妆,又变卖了徐家三房的几处房产用于应酬的,这些数额十分庞大。
由这两封信足以证明徐家三房和四房没有经营好自己的财产,所以再分家就显得不公平。
三房的银子去向了哪儿,杨氏不想让这些人细细追究,姚氏变卖四房财产的事就更不想让这些家族里的人知道了,若是让这些人知道她将徐兆佳的财产弄成自己的家当,那些人奚落她还是其次,只怕会有更重的家法等着她。
于是姚氏便出了次间,对着屋内的长辈们行了一礼,说道:“众位族叔在上,妾身原不该出来说话,但摸着良心说,这些年二伯、三伯待我们四房不错,虽则如今我们四房最弱,却也不敢再提什么重新分家的事,哥哥嫂子们过得好,咱们只有感激罢了。”
徐兆宽也不想此事闹大,见姚氏开了口,他便顺嘴接下去道:“既然四弟妹有如此度量,那就不必重分了,依旧以当年家父定下的份额为准,今日请各位族中长辈来,做个见证。”
楚啟微笑不语,既然没啥争议,这家就分的顺利多了,等晚上回了英国公府,楚啟少不得把这些一一告诉静和。
静和听罢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说罢叫了紫瑛进来,服侍着换下进宫时穿的朝袍,那诰命夫人的珠冠颇重,静和只觉得肩膀都僵硬起来,不住抬手揉着酸胀的脖颈。